“你二人為何識得命格仙君?蓬萊仙島難道不是虛無縹緲之地嗎?難道真的存在?”蘇恒聽了他二人對話,越發起疑。
雀夕葉雲霄相視一笑:“實不相瞞,我二人非是凡人,實為靈族,我二人為九霄大仙的坐下弟子,居與青丘山脈,九霄大仙百年前觸犯天條,現下不知所蹤,小師弟與我置氣來到這凡間,不想被那人麵獸心的隆王利用,我二人乃為數百年修行的靈族絕不會傷害你二人。”葉雲霄也不想再隱瞞,索性一股腦將他二人真身如數告知。
“原來如此,我想雀夕輕功一絕,非是要數十年方能練成,如此年輕怎會達到這麼高的造詣。還有一事,雀夕你手臂上是否也用過這些草藥?”蘇恒猛然想到一件,若是雀夕手臂上也曾用過靈芝草,那麼手臂痊愈速度之快,就可以合理解釋。
雀夕搖搖頭,卻見葉雲霄訕訕道:“此事怕是要問我,當日小師弟負氣離開青丘,我著實放心不下,便尾隨著他出山。眼見他險些被獵犬所傷,正欲出手相救,被那齊隆捷足先登,他便傻乎乎的找齊隆報恩,齊隆口蜜腹劍,將我這小師弟騙的團團轉,時常身陷險境,我日夜守護的一顆心,也被那等賊子偷去。小師弟你說我輕浮,心存不軌,可你可知我待你的心思也同你待齊隆的心思一般無二。你跟隨齊隆,我便跟隨著你,雖時常敲詐勒索與你,但亦不是想要見你一麵。知你常常受傷,我費盡心思跑到蓬萊仙島,蓬萊仙島在一片大海中央,其間要穿過層層迷霧,還要提防同那神出鬼沒的海怪,取得仙草可謂是九死一生,知你不願接受我的東西,每逢你入睡,我便點上安魂香,為你擦拭靈芝仙草汁液,不然你這身上的傷口如何好的這麼快!”他終於表露心跡,隻願小師弟趁早對那隆王死心。
雀夕經曆了這番生死,也終看清隆王醜陋嘴臉,自己隻想為齊隆盡心盡力,知曉他為其母獨孤夫人,自小不堪其辱,甚至徒生謀逆之心,妄想登上齊王寶座。他為靈族,不知人世間的權謀殺伐,隻願能輔佐他登上寶座,不料還未功成,便落得個兔死狗烹的下場,而這個讓自己日日提防的師兄,卻一直對自己不離不棄,甚至舍命相救,他終靠近葉雲霄的肩膀,眼角滑落一滴淚珠。
“這麼一說雀夕傷口痊愈之快不是沉香木的奇效,那麼沉香木究竟是何人所盜?”蘇恒有陷入困局。
“說起那輕功,除了我和師兄外,我還曾教與隆王,若是他……。”雀夕喃喃道。
電光火石間,蘇恒腦海裏無數畫麵交織在一起,這些時日所有的謎點都被穿成一根線……。
“恐怕隆王找我來,醉翁之意本不在酒,他假說沉香木被人所盜,然後又悄悄放在雀夕房內,讓我親自查獲。你雖知是被冤枉,但他料定了你不會反咬他一口,勢必要置你於死地。其心歹毒,無人能及,我們都被他玩弄與股掌之中,看來他是想要將你徹底鏟除,隻是不知雀夕你手上究竟藏著他多少秘密,讓他痛下殺手!”蘇恒將一切謎團公諸開來,轉而將唯一的疑惑指向雀夕。
雀夕臉色蒼白如紙,他勉強的站起身來,推開那道緊閉的玉門,玉門緩緩打開,裏麵的景象皆讓眾人屏氣凝神。
紅木架子上擺滿了奇珍異寶,仿若第二個天珠閣,其琳琅滿目,直叫人眼花繚亂,再望後走,盡是些刀劍斧鉞,規整羅列。
“這些莫不是籌備著兵變,我四叔何時有這般狼子野心。”小七拿起一件兵器,不可置信,一向溫文爾雅的四叔究竟還瞞著她些什麼。
“這些便是他為何要殺我的原因,這些年隆王四處安置他的眼線,雖他人不在廟堂之中,當朝大官有一半皆已被隆王掌握,密切觀察燕陰的一舉一動。布匹,鹽糧,兵器,珠寶,皆有所涉獵,齊國最大的珍寶交換場天珠閣便是隆王在暗自操縱,不然你以為那薑老兒會公開出售活人,雖表麵為珍寶交易,買賣人口也是常有,美女奴隸在此周轉出售。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若非他如此無情,陷我與死地,沒準還真讓他成就霸業。”雀夕淒慘一笑,這些他都視若性命的話,如今也說開,情分已傷,多說無益,他此後隻願同師兄回到青丘,日日過那桃源生活,等待師父歸來。
“待我們逃出雍涼,我即刻休書一封,知會琴父,將隆王惡行揭露,絕對不能姑息養奸,不然齊國怕是要變天。”蘇恒望著滿屋子的珍寶,若是充當軍餉物資所用,遠在漠北駐守的將士就不會缺衣少糧,可惡的是竟都被這些狼子野心之人中飽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