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書杳杳夢悠悠
令狐熙冽聽著令狐梓耀有一句沒幾句的廢話扯著,臉上漸漸露出了不耐之色,這種人坐在皇位上簡直就是浪費,當初他為了可以過著閑雲野鶴的日子才輔佐了令狐梓耀,可他上位後竟堅持讓令狐熙冽在位,令狐熙冽雖麵上沒說什麼,實際早已開始輔佐老二令狐辰溪。
令狐熙冽慢慢的走在殿梯上,他的表情與明媚的豔陽成為反比,一臉的陰鬱,也可能是他的氣場天生如此,隻要不笑,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陰鷙的感覺。不過那陰鷙背後的一抹澄澈,許是任何人都發現不了的,如若真正的一笑,隻是發自內心的笑,怕也是個明媚的大男孩兒吧。可是可惜,在如此環境下,又怎會有那樣的人?更何況,他是令狐熙冽。灼眼的的霞光,猛地撲在了令狐熙冽的雙眸上,他不過是皺了皺眉,連眼都沒有眨。再怎樣的刺眼又如何呢?再怎麼躲也躲不掉,反更顯得狼狽不堪,倒不如直直的麵對。
令狐旭從後麵跟上來,本是想驚一下令狐熙冽,卻怎麼也跟不上他的腳步,無奈才喊出了聲。“四弟!”
令狐熙冽懶懶的回過了頭:“何事?”令狐旭是老二的胞弟,但是卻是隻貪玩耍、遊手好閑、無所作為的平庸之輩,若非是因為老二的關係,令狐熙冽別說理他,就連正眼看他都嫌多餘。
“倒也沒什麼事,隻不過上次到四弟府中一聚時,幸嚐的四弟家中的九露液,現倒是突然有些想了,不知四弟是否可遣人送些個來呀?”那貪心的嘴臉,令狐熙冽覺著異常可笑。他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這個令狐旭太把他當個東西了,他是什麼東西?敢向他要東西?可笑!心雖如此想,但他懶得理他,便應了下來。“你且候著吧,今日本王會遣人送去的。”當然。那酒裏會不會有些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他也是不知道的。令狐旭笑眯眯的滿意地走了。
令狐熙冽居高的看了他一眼,和這種白癡聊了這麼久,這簡直就是純粹的浪費。
仉督子桀這幾日十分清閑,不過還是不得出府,這其實使用一種變相的軟禁罷。
倒還不如給她指派些事兒,打發打發時間也,這幾些日子連喝水都是得喝半個時辰。令狐熙冽現想必又是在墨林閣。
想到這兒,仉督子桀斂斂衣襟,疾步向墨林閣走去,就算是打個雜也可以。
這個天,即使是清晨卻也是悶熱萬分,更何況她還走了如此長一段路,闕王府看似清雅,實則還是算是比較大氣派的,每個院區都是精心規劃好的,都是有自己的風格,卻主旨又是清新淡雅,唯一一個缺了點就是院區與院區相隔實在太遠,墨林閣處於中心點,即使仉督子桀暫時住在蘭心亭,卻還是要老長的一段路,如此一看,闕王府不是恢弘壯大的嗎?
到了門口,仉督子桀倒是猶豫了下來,她這一進去,豈不太奇怪了?
清閑不好還找事兒來了?怎的聽起來倒像是接近令狐熙冽的借口?
不過隻要令狐熙冽不會如此認為有何關係呢?
話說回來,令狐熙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還看不出來區區的兒女之情,又怎會誤以為別人對他有意?
如此一想倒是仉督子桀想得太多,矯情了。
便是掀開簾子,慢步走了進去,進去一看,令狐熙冽並不在屋內,仉督子桀想起自己在門外考慮的是莫名的覺得好笑。
仉督子桀眼神一瞄,看到幾幅書法,人說,字如其人,不知令狐熙冽這樣的人寫出來的字是如何的。湊前一看:飛騰藍天青山外,雲澗齊舞海中眠。
字是蒼勁有力,大氣,且不綿長,牽連。嗯?是挺像令狐熙冽不拖拖拉拉、幹淨利落的為人。
不過這句詩中的意境仉督子桀並不認為是令狐熙冽的心境,這句詩該是訴的詩人想活得自在、豪邁、無拘束的。
但從一到這兒來時,仉督子桀便認為令狐熙冽是報有天下抱負的人,且他也有瞰俯天下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