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欲擬飛騰終有因(1 / 2)

第八節梅須遜雪三分白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慢慢的往回走。這已經是第七日去為令狐焮“散毒”因為沒有現代醫療技術的條件,所以直到今日她才能絕對性的斷定,令狐焮並沒有中毒,隻是幼時被毒紊亂了線粒體—線粒體腦病,從而引發了植物狀態現象,也就是植物人。想起便覺著好笑,用曼陀羅混血?真不知他們是如何想出來此等方法的,到是幸好,令狐焮雖身臥曼陀羅花叢中,卻可能是因為體質緣故,並未產生曼陀羅花粉中毒或花粉過敏現象。頭疼得厲害,大抵是,自己也心知這喚醒植物人在二十一世紀都等同奇跡。況且……八年了,腦中的意識形態早就渙散了吧?這?還怎麼喚醒?一臉疲憊的臉卻透著點點剛毅的神色,再難,她也得試,隻是唯一的機會,可以掙掉著枷鎖的機會。

令狐熙冽看著那看似單薄柔弱的身影緩緩的走著,不時揉揉鼻梁,似乎身體上有點不爽,她是怎麼了?竟是不知怎的迷了眼走錯了路,這般不謹慎,在她身上可是鮮有發生。看著那越來越往前的身影,再幾步路便是他休息的偏殿了,令狐熙冽有些許陰鬱的皺了皺眉,搖了搖頭。

仉督子桀總是感覺今日不太對,往日還是會碰到幾個婢女、奴仆,可今日竟是安安靜靜,連風掃過密密的枝葉,也是聽得真切。如此想來,怕是她今兒在那兒待得晚了。不覺間,這風是越來遠大,仉督子桀想著這熱風濃烈貼身,大有卷她繞舞之勢,猛地身子一輕,視像也變得旋轉而模糊。仉督子桀霎時清醒,緩過神來。已穩穩的落在了清風撲麵的房頂,這房頂高就是好,風也是清清冽冽的.覺著後麵有人,往後一看,仉督子桀不免氣結,雖說這王府都是他的,可常往這兒跑倒也不怕人說閑話,況且這兒不應該是男女有別的嗎?

但她也挺累的,並沒有多少精力和他拐彎抹角的。“王爺今日怎的來來?可是有事?”令狐熙冽一笑,半天都沒有回答,“仉督侍衛且好好看看,這兒可是你居住的蘭心亭?”仉督子桀皺皺眉,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說他的地方由不得她放肆?往下看去,心中一驚,這兒哪是蘭心亭,這分明是令狐熙冽的居所,隻因蘭心亭和這兒共有一棵威風凜然的大柳矗立著,況且今日實在太過疲勞,這才認錯了門。

她正欲開口請罪,私闖王爺內院,這不是擺明的要竊取什麼嗎?令狐熙冽“嗤”了一聲,坐在了仉督子桀身旁。“你且安心是,本王若留不得你,你還怎能安然的呆在這兒?”仉督子桀聽後倒也楞了一下,是啊,這兒是哪兒?若他有疑於她,她還怎能安若度日呢?隻是這種感覺,特別是對著一個僅僅長你兩歲不到的人,更是不好受。心下也打算不再開口,隻等令狐熙冽遣她回去便是。

令狐熙冽隻詢問了令狐焮的狀況,便是直直的歎了口氣,“下月初梅太妃生辰,梅太妃以往是最疼焮兒的。”如此自然,若不是那眼神裏根本沒有什麼悲天憫人的神色,怕是她都會覺著他隻是隨口一提罷。隻是看來,他是另有打算了。:“此番你且伺候著花木槿一起去,想必你還未見過木槿,明兒一早本王便遣了她去找你,到時你自是會清楚的。”

仉督子桀皺皺眉,他這是何意?把她帶到皇宮裏去,監視她?哪兒來的這個必要,況且她不是日日都得去照看令狐焮嗎?碎發輕輕搖起,嗬!看來這回是有什麼事要支開她了,可笑的是,她竟是連問一句都是不行的,“是,王爺大可放心。”

夜的濕氣把青石階都染上了薄薄的霧氣,凝成一滴是滴的水珠,像極了因孤獨無助而獨自悲涼的淚。

曙光微透的清晨,刺眼的朝霞鑽過細密的葉縫,絲絲線線的映在大小不一的花上。這一定是很美的,特別是那她根本看不出來的色彩,定是柔和的,隻是可惜,饒是她想象力如此豐富,卻是永遠想不出來色彩的樣子,根本沒有見到過,又怎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