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刃的威力足夠巨大,就算是以方信的混沌體在天雷的加持下仍舊滿身傷痕。
“啊!~”割裂的疼痛讓方信失聲慘叫。
在高速移動的狀態下方信本就處於毫無防備的狀態下,黑衣人沒有多少保留的一擊讓他嚐到了苦頭。
他顯然是低估了黑衣人的實力,黑衣人以風屬性為自身的力量,在突破至超凡境六重境界以後自身已經能夠化身疾風。
隻是一瞬之間便來到了方信的身前,方信一直賴以製敵的速度竟是被黑衣人碾壓。
這是實力上的天埑,就算是在方信最擅長的領域他也無法跨越。
在風刃中哀嚎的方信第二次感覺到自己距離死亡竟然隻有一步之遙。
第一次讓方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在他的第一世,在他所乘坐的飛機墜落的那一刻,他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方信很恐懼,這是一種近乎於絕望的情緒,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即將踏入死亡,他已經站在了邊緣,無法左右自己的步伐。
風刃依舊沒有停息,黑衣人已經對方信動了殺心,已經不顧自己的臉麵,決定全力對方信出手,盡快解決掉他,以免出現其他差錯。
他本就是一個殺戮果決的人,若不是方信的輩分對他來說太低,他也不會顧忌臉麵,一直試探著對方信出手。
如今在他不顧臉麵全力出手的情況下方信沒有任何可以逃脫的機會。
方信的舉動激動了他,對於一個獵人來說,最令黑衣人生氣的便是獵物在自己麵前試圖掙紮的動作。
這隻會加速獵物的死亡,因為獵物太弱了,他彈指便可令其灰飛煙滅。
看似隻是一團隨時可能潰散的風刃,可卻蘊含了黑衣人自身對於風屬性的感悟,隻要黑衣人不死這團風刃就不會消失,除非方信的力量足以包裹住他的風刃震散,可眼前的情況這種猜想顯然不成現實的。
在道道風刃的洗禮下,方信的身體已經血肉模糊,在此刻方信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完整的皮膚。
金黃色的血液已經將方信的身體覆蓋,方信此刻的樣子就像是剛在一桶裝滿了金黃色液體的浴盆中沐浴完,然而這金黃色液體卻是他的血液。
就算是以方信的體質,在血液不斷流出的情況下仍舊感覺身體逐漸虛弱。
原本在風刃中就難以逃脫的方信在身體狀態每時每刻都在下降的狀態下更是沒有了絲毫的反抗之力。
在虛弱中方信從半空中墜落,風團就像是一群附著在方信骨頭上的蛀蟲,僅僅的包裹住方信,依舊在墜落到地麵的方信周身肆意飛動,無情的割裂著方信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
“滴答答..”金黃色的鮮血如同是一條條小溪,從方信的身體上集流向地上流淌。
一塊塊在方信身上的碎肉從方信的身上掉落,方信已經失去了開啟天雷不滅體的力量。
還隻是初成階段的混沌體根本抵擋不住黑衣人全力釋放出的風刃。
風刃切割的不在是方信的皮膚,而是在他身體上的每一個部位肆意縱橫。
方信的身體逐漸被分割切落,劇烈疼痛感的疊加已經讓方信的痛感有些麻痹。
比起開始時的劇痛,現在的他已經感覺不到多少疼痛的感覺。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在看到自己的身體在眼前掉落在地上從開始時的痛苦,到最後的麻痹,他似乎已經放棄了求生的希望。
他的嘴角露出苦笑,似乎是在感歎自己精彩卻又短暫的第二人生。
他在笑自己,兩世的人生加在一起竟然都沒有大多數人的一生要長久,或許他天生就是一個短命的人,就算奇怪的命運已經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他仍然重複著上一世的命運。
方信的身體似乎感覺到了他心中的思念,生機逐漸在他的身體內消亡,死氣逐漸在方信的身體中誕生。
方信距離死亡越來越近。
他已經在風刃中支撐了很久,忍耐了很久,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放棄。
這不是他能夠抗衡的力量,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向自強不息的方信竟是也選擇了妥協。
向死亡妥協。
“哈哈哈哈...你想沒想過你的輝煌會這麼短暫?你的生命也會這麼脆弱?”黑衣人見到方信隨時可能會咽氣的狀態,不在低沉,他摘掉了麵罩,發出有些瘋狂的笑聲。
意識的模糊的方信仍舊有識別的能力,隻不過方信的臉部已經被傷痕占據,沒有了可以開口說話的能力。
隻能夠看著黑衣人漏出的模樣心中震驚,黑衣人的真實身份竟然是妖神宮的二長老鬼影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