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齊玉很想大笑,甚至已經憋不住的勾起了唇角,那自嘲和諷刺的弧度,再也無法遮掩的暴露在辰皇的眼前。
辰皇皺緊眉頭,不悅的看著赫連齊玉。
他知道這個兒子不好馴化,也知道他所有妥協都並非因為無法抵抗,但他身為皇子,本不該有哪些無用的奢望。
“父皇,李家掌控兵馬,你為什麼要給兒臣,那不該是太子的人嗎?”赫連齊玉直接問了出來,而關於端木雪柔的問題,他更不想說,隻要雪柔不答應,他也做不了什麼。
辰皇臉色沉重,既然他問他便如實相告,也打算給赫連齊玉吃個定心丸,“太子輕浮,而你穩重,將兵馬交給太子,朕實在不能放心,有你在莎蕪國江山和百姓便能常保太平,朕最信你!而且兵馬在你手中不光是對太子的約束,也是你自保的籌碼,你該理解父王的苦心,你跟太子都是朕最看重的兒子!”
赫連齊玉第一次覺得自己語塞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幾年前設計將自己兵馬奪去的父親,現在竟然跟他說這些話。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的覺的可笑,在他心中,的確看重他這個兒子,因為他是最好,最聽話的棋子。
約束?籌碼?他隻想到了江山想到了太子,又將他置於何地,明明知道他不會去奪皇位,所以才可以毫不顧忌的利用。
那太子呢,一個不相信他的人,那約束會變成繩索,那籌碼會變成利劍,他駕崩之後,太子第一個想要斬殺的就會是他。
他為什麼要這樣被人擺弄,不可能。
所有的憤怒強壓下去,剩下的隻有冷嘲,當初放棄兵權的時候,便決定從此再不理會這些,血親既然無法割舍,那便躲避,孜然一身,與人無擾。
與他們理論有什麼意思,無聊!
赫連齊玉慢慢的便平靜下來,如果一個人經常失望,慢慢的也隻有心死,對待眼前的辰皇,赫連齊玉便是這個想法。
他忍下來隻是為了天下的太平,而跟眼前這個父親,半點關係都無。
“父皇,兒臣不想現在談論這個話題,此事以後再說吧!”哪怕赫連齊玉不想計較,但他的臉色依舊不受控製的難看。
此刻,房間內隻有父子兩人,辰皇冷著臉看著赫連齊玉,對他他自認不薄,甚至還在考慮為他著想,很明顯他不領情,他心中憤怒,但此刻卻也不是撕破臉麵的時候,好在他沒有提雪柔郡主的事。
“有空去看看太子吧!”辰皇岔開話題,不再說赫連齊玉的婚事。
辰皇又說了幾句,見赫連齊玉冷冷淡淡的,便也沒有了興致,準他離開。
韓府
韓青嵐坐在書房大書櫃的前麵,手上拿這根狼嚎毛筆,在紙張上隨意的亂畫著,回來有一個多時辰了,他終於平靜了下來。
走到今天他承受了多少折磨,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容不得他兒女情長,優柔寡斷。
以後想要接觸華蓉若不會是件容易的事了,但他絕對不會放棄。
“來人,去調查一下名叫金鴿的女子,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調查清楚!”韓青嵐嚴肅說著,狹長的眸子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