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端木雪柔靜靜的注視著赫連齊玉的背景,她看不清他此刻臉上是什麼表情,隻能瞧見他微微俯著身子,珍寶般的捧著華蓉若的小臉,白皙的手指偶爾還會在她的臉頰上微微滑動,她知道那是男女之間親密的撫摸。
時間似乎過了許久,久的讓她覺得停止了一般,隻是手心傳來的刺痛,卻清晰的告訴她一切都那麼的真實,不是夢境,不是想象。
她珍愛的男人,不惜一切想要得到的男人,此刻正擁吻著別的女人。
猛地轉身,不讓自己的淚水,在華蓉若的前麵滴落,端木雪柔隻覺得心髒撕裂一般,恨意濃重的簡直要讓她瘋狂。
憑美貌,她端木雪柔並不比華蓉若差。
憑感情,她跟師兄十幾年的感情,更是華蓉若比不了的。
憑身份,華蓉若即便是白靜的徒弟,也是無法跟她想必的,當初白靜徒弟的身份,爭的不光是這個位置,更是三國之間名譽的較量,而塵埃落地之後,這份爭奪便也跟著落寞,與她華蓉若毫無關聯了。
所以,師兄一定是因為迷失了方向,才會選擇了她,一定是因為華蓉若這個賤人,勾搭師兄,他才會迷失了方向。
他會讓師兄看到,誰才是最重要的人。
端木雪柔眸光掃向大門外的難民,眼神中冰冷的再無一點粥鋪前的善良,黑眸中冷冽一閃而過,隱隱的嗜殺之氣慢慢升騰最後又化為虛無,仿若從不曾出現過一般。
她抬腳繼續向前走去,再一次走向粥鋪。
華蓉若眼眸微微眯起,目送著她的背影走遠,此刻不管這個端木雪柔平日裏有多喜歡用手段,至少對待可憐的難民,她的確是做到了常人無法做到的善良。
唇瓣被鬆開,赫連齊玉緩緩抬頭,雙唇之間扯出一條曖昧的銀絲,他唇角微微揚起,看華蓉若唇瓣殷虹一片,更因為自己的滋潤微微嘟起,晶瑩一片更是忍不住揚起燦爛的笑容。
而四周的百姓,此刻卻是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人小聲的咬著耳朵。
“我還以為王爺和郡主是一對呢!”
“我當初就覺得不是,王爺什麼時候這麼對待過郡主,你看這才是一對啊!”
“嗬嗬,就是讓人有些看不下去啊,太羞了!”
“別瞎說了,小心腦袋!”
他們小聲的嘀咕著,有些人為端木雪柔覺得不值得,有些人覺得兩人十分相配,赫連齊玉聽著,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歡喜,好不掩飾的拉著華蓉若往前走去。
而白靜等人,早已經走出了很遠,甚至沒有去管身後發生了什麼。
寒風倒也專注,一直不停的問著瘟疫的事情。
待華蓉若和赫連齊玉趕上他們,幾人走到了衙門之後,更是連休息都沒有休息,直接圍在一起研究起來。
如今在衙門管事的是縣丞,縣丞是個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人稱陳縣丞,身上著灰色布衣,發髻用一根黑色絲帶束在頭頂,留著一撇山羊胡子,模樣斯文,眼角已經有些幾條淺淺的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