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虛弱的眼睛一閉一睜,說幾個字停幾個字的描繪這那人的長相,“眼睛很長,鼻子挺翹,眉毛粗,下巴尖細,顴骨高,左邊鼻孔下麵個紅痣!”
赫連齊玉的筆在紙上疾書,待男人說完,赫連齊玉也停下筆,拿起遞到男人眼前。
男人看著畫,竟然綻露一絲笑意,“報仇!”
他現在也明白了,村裏人的死並不是意外,他不能做什麼,可眼前這個人讓他願意相信,村裏人的死,不會白死!
赫連齊玉將圖紙收起,轉身向外走去,臉色隱晦難看,心中更是沉重萬分,竟然有人為了一己私利,將瘟疫擴散,連百姓都不肯放過。
“盡量活下去!”淡然輕柔的聲音聽著悅耳,可熟悉的人卻聽出那聲音中顫抖的聲音。
赫連齊玉眼眸輕輕閉上,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說的那般無力。
可身後的人,似乎因為失去了支撐一般,眼睛緩緩閉上,再也沒有睜開。
門外,黑衣人臉色肅殺,一動不動的看著房門,見赫連齊玉走出房間,臉上的帷帽竟然沒有戴在頭上,不由一驚急忙走上前去。
“王爺您!”
赫連齊玉擺手,從懷中掏出宣紙遞給黑衣人,“讓人調查這個人,務必給本王找出來!”
“是!”黑衣人訓練有素,立刻答應下來。
赫連齊玉眉頭輕擰,回頭看了一眼木屋,“如果死了,燒了吧!”
說完,他抬步離開,身後黑衣人看了一眼木屋,眼中閃過幾分不舍,這裏曾經是主子住過的地方,但他終究什麼也沒有多說,抬腳追上赫連齊玉的步伐。
有了畫像和男人的話,瘟疫的起因已經完全清晰,眼前最重要的便不再是何時將凶手捉出來,而是如何控製瘟疫,如何找到醫治瘟疫的方法。
待捉到那人,必然抽筋拔骨,絕對不放過。
回到林鳳鎮,赫連齊玉並沒有立刻回到木屋去看望端木雪柔。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日,如果再找不到醫治的辦法,那麼便是陪在端木雪柔的身邊,他知道也是無用的,更何況身為王爺,他有自己的責任。
夕陽西下,林鳳鎮中,處處透著壓抑的寂靜。
他緩步踏入縣衙大門,打算去找白靜和已經趕來的師傅商量解決瘟疫的方法,隨著衙役走到正廳,裏麵寒風,白靜,雲崢三人皆在,正在商量著解決瘟疫的辦法。
“見過王爺!”寒風起身,對著赫連齊玉行禮。
赫連齊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麵對自己的二哥,赫連齊玉並不知道該說什麼,及不親近又沒有鄙夷,壓迫的想法,就像個外人。
“玉兒,過來坐!”雲崢心疼的對著赫連齊玉擺手,最近這小子壓力太大了,明裏暗裏要操心的事情都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
“是!”赫連齊玉走了過去,坐在雲崢的下手,抬眸看向白靜,“靜師傅,這些日子讓您辛苦了。我剛剛得到消息,得知這次的瘟疫並非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為之,所以……”他的聲音頓了頓看向其他兩人,“我們的任務更艱巨了,絕對不能讓歹人奸計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