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頓時讓整個屋子靜了下來,無人看見的蓋頭之下,那驚豔的容顏猙獰恐怖,端木雪柔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捂住,恨不得丟掉蓋頭,問一問到底華蓉若哪裏好,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般驚世駭俗的話語。
華蓉若更是紅唇半睜,驚愕的看著赫連齊玉,別人的話她根本不在意,但卻也知道自己歸來之後必然要麵臨風言風語,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宣誓。
如此一言,什麼流言蜚語也抵不過這深情宣誓啊,明日傳說的隻會是離王有多寵愛她,不會再有別的。
皇帝也是大驚,隻娶一人,怎麼可以,但看著赫連齊玉臉上的決絕,他也不好在太子婚禮上動怒,須臾之後笑著看向太子:“好了,你們已經禮成,咱們一直在說話,讓新娘子回房去吧,容若是女眷,內院布置了宴席,也去吧!”
眾人見皇帝不太歡喜,也不敢多言,將話題又引到太子身上,擁簇著太子將端木雪柔送出大廳。
華蓉若附身行禮,給了赫連齊玉一個安心的眼神,遂跟著下人向內院走去。
大廳中,年輕一輩幾乎都走的幹淨,皇帝跟白淨雲倉客氣了幾句之後,便臉色一冷,淡淡的對眾人道:“朕也累了,去休息一會兒,你們自便吧!”
眾人行禮,皇帝站起身來,並未立刻在太監的攙扶下離開,眸光落在赫連齊玉的身上,沉聲道:“你跟朕來!
赫連齊玉規矩上前,自然知道剛剛自己那一番豪言壯語,會讓眼前這高高在上之人心中不喜。
可這席話早晚都會說,以後說不如今日說。
來到內室,皇帝穩坐軟榻之上,那送茶的太監剛剛退下,皇帝怒聲道:“玉兒,你好生糊塗,眾目睽睽之下,你怎能口出狂言,你要讓別人笑話朕的兒子,為女人而活的廢物嗎?”
赫連齊玉不語,麵色冷淡的看著皇帝。
兩人僵持,誰也不肯想讓半分。
許久,皇帝才歎息一聲,“朕知道許多地方委屈了你,你也不能不顧一切,如此衝動吧,朕知道身份地位你不在意,金銀你也不缺,你母妃便是個恭順閃亮之人,你隨了她的性子,從未忤逆過朕半分,朕簡直不敢相信,你會做出今日這般舉動。”
“兒臣所言乃是發自肺腑。”
“發自肺腑,你不是普通家的公子,你是皇子,你要為皇家開枝散葉,不說侍妾,便是一正妃兩個側妃,便不是一人,朕已經為了你挑選好了側妃人選,正是跟你提過多次的李家小姐,你不許多言,今日之事,朕就當沒有聽過!”
“兒臣無法忤逆父皇,但新人入府之後,如何處置便是兒臣的事了,兒臣不在乎身份地位,也不怕得罪人,更不怕殺人。”此事他絕對不會想讓半分。
皇帝的臉色瞬間從氣的發紅到發紫,甚至透出黑氣,在他麵前竟半點不顧了,殺人,他要反天嗎。
皇帝心中忽生濃濃的擔憂,對於華蓉若對赫連齊玉的影響,完全無法接受以及不安。
為了那女人可以什麼都不顧,可以殺人不顧身份地位,這些年他受了那麼多委屈,他的兒子他拿捏的準,但那個女人,常年隱忍,必然是個黑心勃勃之人。
這樣的人,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