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在香港主要是跟連卡佛合作。他們的渠道很好,而且他們把控市場的水平很高。任何一個產品,必須要盡善盡美,一點瑕疵都不能有。
我真的沒有想到它後來那麼成功。在那之前去香港的時候看到連卡佛的櫥窗,我覺得真好,真希望我的天使能夠掛在那兒,但那時我還不敢想。過了3個月之後,我所有的東西全部掛在那裏了——在連卡佛,如果東西賣得不好,馬上會被退貨。市場證明了我的產品,這也給了我很大的鼓勵。
簡單到極致
瞿廣慈希望自己的作品變成一個禮物,成為人與人之間溝通的一種溫暖的語言,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藝術品。正是這種思想決定了他不會滿足於做一個藝術家,同時也不會滿足於做一個商人。
禮物這個概念包含了太多這個時代的感性故事。如果有一天你的東西在人們之間傳遞的時候,那種自豪感比放在一個有錢人的家裏要來得強烈。Made in China好像是一個不好的詞,因為在整個價值的流動過程中,我們始終是一個被輸入者。我們會發現,電視、雜誌所有最好的廣告、最好的版麵、最好的品質都是國外的。我是一個學習者,隻不過我學習了之後,最後講的是中國人的故事,是以中國藝術家的語言轉化出產品。在這個過程中也是完成了一個價值輸出的過程。
很多人崇尚買外國的品牌,認為進口的產品都是最好的,其實我們的東西做得也不錯,但是為什麼要冠一個西方的名字才可以賣得更好呢?就是因為我們腦子已經被洗過,知道國外的東西是好的,我們的東西是不好的。
剛開始,我想做一些類似西班牙雅致品牌的東西。雅致有幾十年的曆史了,現在已經成了全世界最經典的一種雕塑模式,作品全部是陶瓷做的。雅致也是歐洲傳統的古典主義的東西,但有時候也把克裏姆特的繪畫做成雕塑。雅致賣得很貴,有的甚至能賣到幾十萬。他們有十幾個設計師,每年隻做幾個產品。
我們也可以把中國的情感故事打包成這樣的東西,做成禮物的概念,但很多人認為我要把它做成一個藝術衍生品,而我一直在強調自己要做一個藝術禮物。我發現什麼東西都可以是禮物,一首歌是一個禮物,一篇文章、一首詩是一個禮物,一個LV的包也是禮物。
禮物裏麵包含了非常強大的文化傳遞和情感傳遞。比如,我在中學時的同學,過了二三十年之後,在我過生日的時候,突然來到我麵前,我會非常感動,他的出現就是一個禮物。
賈樟柯拍的《站台》,整部電影全是80年代、90年代的流行歌曲貫穿的。過了十幾年之後,我們一聽這些歌曲就能想到年輕的狀態,這個力量是很強大的。禮物是連接你我之間的情感,“稀奇”是連接你我之間的情感。我目前想做的就是突破藝術的局限。
我曾經給愛馬仕走過秀,所以跟愛馬仕的一些主管關係也很好。我把自己做的絲巾給他們看,問他們哪些方麵可以改進。一些包——甚至那種有點女氣的,我都會先背一段時間,因為這種切身的體會是最重要的。愛馬仕做了100年,真的是兢兢業業,他們的每一個細節都做得非常好,一個簡單的物質已經轉化成了精神。
再小的事情,也要用全部的心
就像認為藝術不必高高在上一樣,瞿廣慈也不認為高端禮物必須高高在上,所以他看上了不起眼的iPhone和iPad的保護套。當然,這些不起眼的東西在他那裏也必須有最高端的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