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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耽美之城
A城裏最有名的地方,叫做東方廣場,簡稱東場。那裏為什麼有名?因為同誌很多。從那裏經過,經常可以看到二個起步,三個一堆,四個一群,五個一隊的花美男,除了養眼,還可以怡情。怡什麼情?耽美之情啊,這可是世界上最美好最純潔的感情了。
尹就住在東場附近的公寓樓裏,她喜歡這裏的氣氛,喜歡花美男之間毒藥般的戀情。唉,那才是真正的刻骨銘心啊,隻可惜在書中看的多,網上聽的多,生活裏見的少,真實發生的一個都沒有。鬱悶啊。
每當鬱悶難解的時候,尹就會打電話給丁當學長,不出意外的話,丁當會在三分鍾之內出現。
尹常常想,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隻有丁當學長了。丁當學長是一個沒有問題的人,按他的說法就是,他的個人體係已經建立完畢。關於眾多人思考的大部分問題,他都有了自己的答案。另一些問題呢,則是不用思考的,他不是完人啊,不需要那麼多的答案。但是問題巨多的尹需要很多答案,所以丁當學長義不容辭的成為尹的心理顧問。
看,風華絕代的丁當正在朝尹走來。他那一頭飄逸的秀發在風中妖嬈的甩啊甩,每一根發絲都在傳達著攝人心魄的媚惑之意;細長的單鳳眼輕盈的掠上眉梢,微紅的嘴唇有意無意的微啟;純白色的緊身襯衣包裹著健碩的胸肌,每一下呼吸都帶著噴薄欲出的慵懶之情,唉呀,不能再往下繼續看了,會欲火焚身的。丁當真不愧"迷倒眾生朕獨醒"的獨門封號啊,廣場上已有三四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打算朝丁當靠近。尹立刻衝上去挽住丁當的胳膊,討好的笑著說,學長好。丁當說,我不好,每次都要在這種地方約我,純粹是想看現場版嘛,還不用手機付費。尹說,才不是,我是怕埋沒了你這樣一位BL天人啊,同人的隊伍裏少了你,那就像是天空裏沒了太陽,陸地上沒了泥土,海洋裏沒了海浪啊!丁當趕緊捂住尹的嘴巴,不用泄蜜,最怕你先揚後抑!啥事想不明白,說吧。
唉,真是知我者丁當也!尹靠在丁當的肩上,望著藍藍的天空,輕聲的說,我爸來信了。恩。他說給我找了個正常的男朋友。恩。可是我不想交正常的男朋友。恩。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喜歡男人呐。恩。還有啊,這個正常的男人下個星期要來看我了。恩。我要是不答應,我爸就要親自來,要是讓他發現我住在東場啊,他會氣死的吧。恩。
尹說,丁當,你能不能說一句話啊,老是恩個沒完。
丁當說,我恩表示我在認真的聽你的話啊。
尹說,那你說我現在要怎麼辦?
丁當說,尹,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我沒意見的。
尹笑咪咪的說,那你也同意我的想法啦。
丁當覺得她笑的好淫邪,忙問,什麼想法?
尹說,當然是把這個直人男掰彎了,最好是變成強受型的!哈哈,那樣我就可以虐待他!虐身加虐心!到時,我爸再想給我找什麼男朋友,看看他的下場,也會知難而退了!
丁當一巴掌敲在尹的額頭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清醒一點,你這個偽腐女!
尹摸著額頭,輕輕的說,我哪裏偽了?
丁當說,想把直人男掰彎就是偽啊!
尹說,那他有可能本身就是BL啊,隻是沒有被發掘出來啊!
丁當大笑,幸好,我不是那個直人男!
尹暗想,不是,才怪!你還不是被我發掘出來的。想當年,丁當學長可是C學院中文係的首席才子,詩詞歌賦無所不能啊,是眾多美女的暗戀對象。才子配佳人,丁當學長經常約會美女也是有的了。咳咳,丁當學長叫尹不要亂想,他做為正常男人的精神境界是相當的純潔的。但是,自從尹插班後,丁當學長就迅速的墮落了,從李銀河到年上攻年下攻,不過四十八小時的距離,學長發現自己一下子想通了很多問題,他的個人體係拔地而起,從此,自號"迷倒眾生朕獨醒"。不理美女,專訪美男了!一想起學長的那種改變,尹有多麼的自豪啊。不可否認,這就是耽美的魅力所在啊!
丁當學長可不是這麼想的。自從尹插班C學院後,經常獨自一人,表現的十分自閉。做為團支部書記的丁當學長當然要關心同學了。他通過跟尹經常性的談話並交流思想,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並用圖表的方式進行了總結。他認為:正常女生的大腦分布圖是這樣的,二分之一的帥哥,另外二分之一裏的三分之一是衣服,再三分之一是美容,再再三分之一是理智。可是尹的大腦裏呢?分布著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BL,還有一點點理智微忽其忽,若是忽略不計的話,那尹的大腦真是純淨的沒有雜質啊!這是多麼可貴的耽美情結啊!丁當學長已經決定長期致力於耽美學的研讀,遇到尹這麼好的的課題怎能不興奮啊!他決定采取"先同化自己,再解剖耽美尹"的方式,來達到,嗯,達到什麼目的呢?哦,他還沒想好,行動了再說吧。
丁當和尹並肩坐在東場的花壇邊,各懷心思。百合花的清香在空氣裏彌漫,丁當望著尹,尹望著天空,兩個人都在微笑著,各懷心思。在他們眼裏,東場就像一座美麗的耽美之城,城裏人來人往,城外人往人來,BL們與時俱進,顯示出一派其樂融融的和諧景象。
二.希望之鍾
尹最喜歡微風輕拂的夏夜,她可以聽著音樂洗澡澡,然後穿著白色的睡衣趴在陽台上看風景。
東場的風景是獨特的,廣場裏來來往往的都是美麗的男人,他們或輕摟細腰,或貼麵私語,或並肩而行,風情萬種,旖旎無邊。偶爾有些拉拉經過,更讓尹浮想聯翩,絕戀啊,絕美的戀情總要這樣才純粹吧。有時,她也會覺得自己可憐了。像丁當說的那樣,你是一個被戀情遺忘的人。你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你隻喜歡耽美,可是耽美不能給你戀愛的吧,請不要開口,不要說你是腐女,我還曾經是老八股呢!丁當有時候說話真的很狠,像銀針一樣專往穴位上紮。
"尹,享,澤!"
"尹,享,澤!"
尹低下頭,看見樓下的路燈旁站著一個小攻。唉,一入耽美深似海啊!以前,尹的世界裏有男女老少美女帥哥小狗小貓藍天白雲等各種物種,現在呢,卻隻有黑白,非攻即受,非受即攻。這位小攻穿著黑身的小背心,露出充滿光澤的肱二頭肌,一隻大大的旅行包高聳在他的小平頭左右,再往下是一條藍色的牛仔褲,因為有點距離,看不出什麼特別。尹輕歎了一聲,身材不錯了,應該是一個強勢小攻啊,像櫻木花道和流川楓那型啦,尹無限YY中。
他仰著頭,對著天空,也有可能是對著尹,大聲喊著:"尹,享,澤!"
尹想,這是誰啊,取這麼難聽的名字,虧他還叫得那麼撕心裂肺的。尹惡作劇的衝他揮揮手,他更加大聲的叫起來!尹,享,澤!
哦,尹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有個很土的名字,也叫尹享澤了,隻是不用已經很久了。自從尹享澤離開山裏的某戶人家,她的名字就叫尹了,大家都這麼叫,尹慢慢的習慣了,就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了。想起這名字,尹就不得不衝著樓下大喊:"你,是,誰!"
他仰著臉,揮動著雙手,似乎要蹦起來的樣子,大聲回答:"陳,中,禹!陳,中,禹!啊!"
天啊!一聽到這個比尹享澤更土的名字,尹迅速掉進了往事的垃圾桶。
首先,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她不願意答理的爸爸尹陽光。
尹陽光是一位船員,準確點說是水手。他十八歲的時候就加入了船務公司,長期在外跑船。據說,他去過很多地方,隻要那裏有港口可以泊船。他見過很多女人,各種膚色的都有。他經曆過很多故事,大多是有驚有險的。這樣漂泊而刺激的生活,直接導致他穩定不下來,導致他不知道誰是尹的媽媽,導致他不得不選擇每半年付一次費用,把尹寄養在山裏的某戶人家。這樣的爸爸,間接導致了尹的不幸,她沒有溫暖的家,沒有知心的朋友,沒有規劃齊整的人生藍圖,她像一隻鴕鳥,隻想把頭埋在沙裏,選擇麻木的絕望是她唯一可以做的。這些,陽光爸爸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可是有什麼關係呢,他隻要按月付尹的生活費就可以了。
其次,尹順藤摸瓜的想起了山裏的夥伴陳中禹。
陳中禹是個笨蛋,準確點說是個經常挨打的笨蛋。從尹會記事的時候起,禹就在挨打了。他的爸爸陳晃晃經常拿根燒火棍子,屋前屋後的追打他。為了什麼事,尹不記得了。尹隻記得,禹每次被追打著從她麵前經過時,就要做個鬼臉,以表示他並不害怕陳晃晃的棍子。可是挨完打,他又會蹲在屋後那棵很老的紅柳樹的腳下悄悄哭泣。尹發現他的時候,他就會拉著尹的手去擦自己的眼睛,表示他並沒有哭。尹說,笨蛋,如果你沒哭,那我手上濕濕的是什麼啊?禹就嘿嘿的笑起來了。
最後,尹不得不想起了分別,傷心的分別。陽光爸爸說人生充滿了分離,不用傷心。人們就像一隻船,從這個港口出發,到那個港口下錨,然後駛向下一個港口,沒有不得已,沒有必須,隻是大家都如此,約定俗成罷了。但是,尹和陽光爸爸坐著村裏的拖拉機離開山裏時,她突然感覺到傷心了。她想,禹也會傷心吧,他獨自追了一裏地,卻連遠去的沙塵都抓不住。現在想起那年的事,尹七歲,禹十一歲,就像一場老電影,放過了,下片了,不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