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但還是沒想到辦法？”歐陽雲心中不耐，打斷他說道。
\t鐵林飛再次搖頭，說：“小長官，雖然冬季作戰保全方案暫時還沒有成果，但我們空軍全體官兵已經有了——”
\t再次打斷他，難掩心頭失望，歐陽雲說：“不，決心和勇氣不能當飯吃。一場小規模空援，損失的戰機就超過了六成之數，再發動這樣的空援，那是犯罪！”說到這裏，他閉上眼睛，咬合肌不停蠕動著，過了大概兩分鍾後，眼睛睜開，看著鐵林飛說：“隻有一個辦法了，所有的飛機廠立刻全力生產地效飛行器！武裝機必須占到八成以上——另外，你立刻帶人製定一份方案出來，所有的飛機廠到遠東前線，要確保做到地效飛行器能夠暢通無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t地效飛行器的技術特性決定了，它隻能作為戰場上的輔助武器，而無法發揮決定性作用。因為，隻要敵人有炮兵或者航空部隊，甚至是裝甲部隊，那麼，地效飛行器就是靶子，也許有一定的防禦效果，但最終肯定難逃被擊毀的命運。
\t“是。”
\t“劍蝶——”
\t“我在，”木劍蝶從角落裏的一個椅子上站起來。
\t“貝利亞，立刻找到他，讓他寫一份有關‘大清洗’的詳細資料，回憶錄也可以，越詳細越好！媽的，斯大林不讓老子好過，老子這一次扒了他的皮——我倒要看看，在蘇鄂國內的真～相一一被披露之後，第二集團軍中的鄂露斯人，可還會受朱可夫的蠱惑。對了，你順便找一下李子文，讓他想辦法灌製一批唱片、磁帶。歌曲就選蘇鄂的那些老歌……”
\t語速極快的講了一大通，在將鐵林飛和木劍蝶吆走後，歐陽雲親自起草了一份給瓦夫斯基以及全體第二集團軍官兵的電報。
\t電報起草好了，他讓郎刀立刻去找呼倫貝爾廣播電台的台長：“……讓他把家夥都帶過來，今天晚上，我要發表廣播講話。”
\t郎刀出去後，有參謀給歐陽雲端過來一碗羊肉湯。歐陽雲喝了一口，又想起什麼，將碗放下，喊一邊的通訊參謀：“劉奎呢？為什麼沒有他的消息，你發電報問問高永祥將軍。”
\t劉奎現在在哪裏？他此時正帶著自己的警衛部隊，二十二名狼牙，在一片積雪覆蓋的深山老林中跋涉著。
\t劉奎一行是在小山鎮開打前半個小時的時候離開的。這個時候離開小山鎮，不管從哪個方麵講，都難免臨陣脫逃的嫌疑。事實上，高永祥和歸明勳雖然明麵上沒說什麼，私下裏談論這件事的時候，卻都大搖其頭，認為最高統帥將劉奎丟在貝加爾湖地區，實在是看錯了人。
\t總共二十三個人，三十個小時不到，他們就滑行了超過兩百千米的路程。
\t“現在在看看，”扶著一棵樺樹，劉奎對隊伍裏麵，負責通訊聯絡的狼牙向小兵說。
\t向小兵點點頭，先解下～身上的兩件套雨衣，將雨衣在雪地上攤好，再取下背上的一個多功能發報機放在上麵。抽～出天線，戴上耳機，然後打開開關，隨即緩緩擰動調頻開關。一刻鍾過後，他抬頭看向劉奎，報告說：“找到了，西南方向。”
\t“西南方向？要不要幫你背一下？”
\t“不需要，我一點都不累。”
\t“好，”劉奎等向小兵將發報機重新背到背上、又穿上雨衣，喊一聲：“兄弟們，繼續前進！”揉一團雪扔進嘴裏，抓起插在雪地上的撐杆，率先滑了出去。
\t樺城，一個參謀舉著文件夾，一邊爬著樓梯一邊朝瓦夫斯基喊：“司令，最高統帥行營的電報。”
\t自有瓦夫斯基的副官上去接過文件夾，然後遞給瓦夫斯基。瓦夫斯基打開文件夾，掃了一眼文件夾，眉頭微微一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圖戈哈爾湊過來看了看，眉頭同樣一皺，問：“靠譜嗎？”
\t歐陽雲在電報上要求瓦夫斯基再堅持三天，並聲稱三天後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
\t瓦夫斯基合上文件夾遞給副官，輕聲說：“圖戈哈爾，如果讓你選擇，大秦王國，你最信任誰？”
\t圖戈哈爾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稍稍一怔，然後四下看看，壓低音量說：“當然是張總司令了。”
\t“張總司令之後呢？”
\t圖戈哈爾認真的想了想，說：“那就輪到最高統帥了。”
\t瓦夫斯基看他一眼，說：“和我的選擇一樣，那麼，我們就咬牙再堅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