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生就像垮掉的詩:私奔路上滅掉小情郎(2 / 3)

李雨三自知不是體格壯碩的魏磊的對手。他去鎮上雜貨店購置了繩索、斧頭和編織袋。當天下午2時許,他拎著裝有作案工具的挎包,入住新星賓館314房間,隔壁正是魏磊拘禁妻子的313房間。

兩個房間各有一扇窗戶距離很近,兩扇窗戶之間有一台空調外掛機。當晚,李雨三一直等到淩晨2時,隔壁已毫無動靜時,才背著裝有作案工具的挎包,通過那台空調外掛機,進入313房間。待眼睛適應黑暗,他借助走廊上微弱的光線,辨認出魏磊睡在床上的位置,從挎包裏摸出那把斧頭,對準魏的腦袋,不顧一切地砸下去!魏磊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掙紮著爬起來,一把抓住李雨三的手,大喊“救命”!李從蘭被淒厲的叫聲驚醒!她一骨碌爬起來,借助黯淡光線,隱約看見一個人騎在魏磊身上,手持鈍器,瘋狂地擊打!魏磊體力不支,被那人牢牢地壓在身下,嘴裏發出嘶啞的喊叫。她嚇得渾身發抖,就在這時,那人壓低聲音說:“小蘭,快上來,掐他脖子!”她這才聽出是丈夫的聲音!李從蘭希望丈夫報警來救她,沒想到他卻以這種方式來“營救”,欲置魏磊於死地!

見兩個男人在房間裏展開你死我活的搏鬥,李從蘭大腦一片空白!在丈夫連聲催叫下,她這才手忙腳亂地幫忙掐住魏磊的脖子。李雨三手中的斧頭再次瘋狂地砸下,魏磊終於不再掙紮,結束了18歲的生命。

隨後,他們把魏磊的屍體裝進李雨三事先購買好的那條編織袋內,用繩索紮住袋口,從三樓吊墜至一樓的地上。第二天清晨5時左右,兩人偷偷溜出賓館,合力拖拉裝有屍體的口袋,結果被一早起來鍛煉身體的吳正良等人發現。吳上前盤問,他們扔下口袋就跑!吳正良等人打開袋子,發現裏麵竟是一具屍體,立刻報警!潁上縣公安局刑偵大隊接警後趕赴現場,立刻展開調查。經法醫鑒定,被害者係被他人用鈍器致嚴重顱腦損傷,並輔助有機械性窒息死亡。警方很快查明:死者叫魏磊,李雨三夫妻有重大嫌疑。待警方趕到淮北實施抓捕時,夫妻倆剛離家,不知去向……

卻說李雨三和李從蘭擺脫追逃後,趕回淮北家中,收拾一下,就坐上淮北開往長沙的大巴。逃亡前,李從蘭執意抱起當時年僅8個月的兒子一起外逃,被李雨三從手裏強行掰下。想到此去很可能再也不能與兒子見麵,李從蘭心如刀割,抱頭痛哭!

逃到長沙後,夫妻倆借口在深圳和老家混不下去,投奔一個做小生意的遠房親戚。李雨三通過假證販子做了個身份證,化名萬金富,李從蘭則使用了弟媳張莉的舊版身份證。原來1996年春節,張莉回老家改名字,因改名字手續麻煩,證件一時未辦下來,張莉就委托李從蘭待證件辦好後,幫她把新證寄回深圳。同年8月,李從蘭去派出所取回已辦好的新證,寄給弟媳。張莉的舊身份證,李從蘭一直放在家中,她外逃時就拿了這張身份證。事後證實,因當地戶籍管理製度較亂,張莉的這張舊版身份證並未注銷。

在長沙呆了半個月,他們又坐車逃往江西萍鄉,李從蘭不敢上班,李雨三則在一座小煤礦下井挖煤。兩人在此呆了四年。2000年底,全國第五次人口普查,工作人員挨戶登記人口,害怕殺人罪行暴露,兩人當即離開萍鄉。2001年元旦,他們再次來到外來人口熙熙攘攘的廣州火車站。在這裏,小夫妻執手淚眼,各奔東西:本來李雨三要妻子跟他一起去東莞樟木頭一家製衣廠,那裏有李雨三一個朋友。但李從蘭感覺和熟人在一起,比較危險,另外兩人在一起目標大,她覺得兩人還是分開好。分手時,兩人均心如刀割,李雨三抓住妻子的手說:“如果五年後我們再不見麵,你碰到合適的對象,就嫁了。”李從蘭悲痛地搖搖頭。李雨三跳上一輛在火車站前載客的大巴,很快便消失不見了。李從蘭難忍心頭的悲痛和悔恨,頓時淚流滿麵。隨後,她也跳上一輛大巴,去了番禺。她先在夜市擺地攤,後在小巷內一家首飾店打雜。做了兩個月,一天,有兩名警察上來查證,頓時把她嚇得半死!直到她明白對方是查暫住證的。涉險過關後,她這才發現早已是一身冷汗。經曆此事,她意識到要想避免頻頻檢查,隻有設法進工廠做工。

歸家的路有多艱難和淒迷啊,伏法認罪悔恨當初

2001年6月,李從蘭應聘進位於番禺郊區的一家港資首飾公司做質檢員。該公司設計的首飾在世界享有盛譽,並在東南亞多個國家設有分部。李從蘭在公司兢兢業業,不到三年就取得了珠寶鑒定師資格,並對珠寶設計極有靈性。2004年9月,公司高層出資把她送進廣州美術學院珠寶首飾設計中心培訓。在這裏,她遇到了一名安徽籍男子,對方聽出她是淮北口音,並對她展開追求。她生怕被對方窺出秘密,很快以無法勝任這項專業為由,向領導提出放棄,主動申請進公司倉儲部工作,領導感到奇怪並為她惋惜。

李從蘭在倉儲部做了兩年管理,之後被公司高層提拔為倉儲部經理,月薪達2萬餘元。不久,她在番禺區富豪山莊購置了一處價值近200萬元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