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人物(1 / 2)

夜晚中的撲克酒吧,充斥著各種味道,各種顏色,各種人。

徐饒在那個角落的位置,算不上玩味的看著這一切,或許大多人喜歡在這種角度嘲弄的芸芸眾生,不管好還是壞,就如同大多數喜歡無病呻吟的文人墨客一般,總是把這個真實無比的世界描寫的虛幻無比。

但盡管是這樣,或許徐饒所觸摸的世界,就是那個所描寫出的虛幻無比的世界,現實,還是不是現實,都是如此,不過好在這個有點自知之明的家夥知道自己沒有嘲弄任何東西的資格,因為自己是這裏最底層,這不是自卑,而是確確實實的東西。

然而,這個絕對不會跟這個小人物處於一個世界的女人再次出現了。

徐饒視而不見的繼續望著眼前,盡管自己身後這個女人要比這酒吧中任何一個女人還要嫵媚,還要水靈,但在徐饒眼中,這卻是最毒的刺,稍有不慎就可能讓自己至於死地。

“我就有這麼可怕?”

徐饒搖了搖頭,雖然這聲音酥到了骨子裏,但徐饒身體卻僵硬無比。

那張算的上傾國傾城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蘇茜走到徐饒身旁,學著徐饒的動作趴在欄杆上,胸部發生一個讓大多數男人噴血的動作。

徐饒努力讓自己的視線不在身旁這個有著好聞味道的女人身上,一直到額頭上冒出一層層的冷汗,就如同到了極端的便秘者一般。

“在這小小的地方當一個小保安,就真的滿足了嗎?”蘇茜手輕輕撫了撫擋在眼前的發絲,輕聲說著,一臉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厭惡。

徐饒不知道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會跟在他說這些,隻是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你們這些大人物,哪裏理解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想法,生活哪裏有那麼的驚心動魄,也經不起那折騰,安穩這東西,看似簡單,其實要比任何東西都要奢侈。”

蘇茜一臉的若有所思,看著徐饒的側臉,這個無論氣質還是長相都平庸無比的家夥,是不是也有一段可說可道的故事呢?她突然觸景生情的想要說些什麼,心裏又突然明白,無論如何,她與他的世界也不會拉近一分。

“這個世界,總會有些如人意的事情,即便是對再糟糕的人。”她輕輕說完,再次離開,或許這一次,是離開了他的世界,又或者走進了他的世界。

徐饒表情仍然那般僵硬著,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把這個能夠反映他與那個世界巨大落差的女人的話聽進耳中。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他慢慢搖了搖頭,太陽似乎要升起了,身體中流淌的血燥個不停,呼之欲出一般,他想要奔跑,鍛造這一副快要腐朽的身體。

可是,他又是為了什麼呢?

這一刻,徐饒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答案,看著身邊穿梭的人們,感覺自己就像是白活了一般。

日子仍然那般度過,算不上空虛無比,也絕對算不上有什麼意義可言,不過徐饒夜晚的世界憑空多了一個女人,一個高不可攀的女人,就這樣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打破了徐饒這算不上得之不易的夜生活。

在熟悉的二樓欄杆,這個女人總是會如約而至,兩人大多是沉默,偶爾她會挑起幾個話題,有時是無比呻吟,有時是感歎,有時是一些毫無營養的話題。

沒有什麼能比這個讓徐饒更恐懼了,他小心翼翼跟這個女人接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習慣了身旁站著這個讓人羨慕的女人,又或者恐懼這個不該屬於自己世界的女人突然離開,自己不會像是一個傻子一般的撕心裂肺。

“人不能因為害怕失去,而不敢擁有,不是嗎?”這是她這些天所留給徐饒最印象深刻的一句。

“你覺得身後有著一個要多有錢就多有錢老子,前途光明到不能在光明的女人,會跟一個爛泥扶不牆這輩子注定沒有什麼出路的小人物有交際嗎?”這是徐饒第一次問蘇茜問題,也是一個現在徐饒迫切需要知道答案的問題。

聽完後,蘇茜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讓人察覺的迷茫,但轉瞬即逝,倚靠著欄杆,那誘人無比的身材一覽無遺,讓不少牲口看到直流口水,雙手做了一個相機的動作道:“或許你說對的前者,但後者就一定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或許你還不知道那個注定要站在你身後的家夥有多麼強大,等你知道後,你就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郭野到底是何許人也?”徐饒直截了當的問道,他已經快被這個問題所逼瘋了,好像身邊圍著自己團團轉的人,所為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名為郭野在他眼中無比不堪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