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撲克酒吧打烊時分前,一男一女才從酒吧中走出來。
“來都來了,一夜都不打一聲招呼,不太好吧?”跟在蘇茜身後的吳躍默默道。
“看看就好,看看就好。”蘇茜喃喃著,但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吳躍歎了口氣,知道自己說什麼蘇茜都不會聽到心裏去,感情這東西,不置身事內,外人永遠沒有資格評頭論足。
空無一人的停車場,靜的嚇人。
一個手拎著摩托車頭盔的男人坐在停車場的草叢之中,滿地的煙頭,男人嘴裏仍然叼著半根點燃的煙,一雙布滿血絲的眼死死盯著停車場的入口,就如同一個死人的眼神一般。
前後的一女一男吸引到了這個男人的注意,男人用手悄無聲息的掐滅煙頭,慢慢戴上那摩托車頭盔,手緊緊攥著一根鐵棍,就如同盯著獵物一般看著兩人慢慢接近他的狩獵範圍。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男人心中默念著,一直到那個身穿黑色長裙無比婀娜多姿的女人站到男人預先算計好的白線的時候,男人如同一支脫弓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鐵棍不留餘力的敲向女人的腦袋,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橫空出現的手臂擋住了鐵棍,但這用盡了整個男人渾身力氣的鐵棍顯然不是能夠輕易擋住,反應無比迅速的吳躍被這巨大的衝擊力打的向一邊倒下去,重重躺到了不知所雲的蘇茜身上,兩人就這樣相繼砸到了旁邊的一輛卡宴車上,發出重重的一聲。
男人絲毫沒有給吳躍反手的餘地,拎著鐵棍再次衝了上去,但高高舉著的鐵棍還沒有砸下去,就被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的吳躍一腳踢飛了出去,像是人肉沙包一般飛出去三四米,要不是男人手中死死纏著鋼管,手中的鋼管估計早就飛了出去。
趁著這個空擋,吳躍連忙俯身查看蘇茜的狀況,有著蘇茜當著肉墊,他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蘇茜顯然是毫不知情的昏了過去,查看沒有什麼傷勢後,吳躍才重重鬆了一口氣,要是剛剛那一鐵棍落實了,即便是他把這個戴著摩托車頭盔的家夥砍成七八半,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可言。
這時,拎著鐵棍的男人再次殺了上來,但被吳躍反身一個鞭腿就抽出去老遠,那殺傷力巨大的鐵棍在精通散打身高一米八五的吳躍麵前,顯然沒有什麼發揮的餘地,戰局直接變成了一變倒,這個戴著摩托車頭盔的男人被一陣蹂躪。
吳躍提起這個被鞭腿抽的再也站不起來的家夥,準備摘下頭盔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物敢這麼不長眼。
慢慢摘下頭盔,一張小人物到不能再小人物的臉,紮眼的黃毛,一張特別顯老的臉,卻捕捉不到幾絲滄桑來,滿臉的血水。
突然間,這個如同死狗一般的男人露出一個笑容,與這張容貌完全不相符的白牙就像是危險的信號一般。
吳躍猛然間察覺到了什麼,身後傳來一陣冷風,一根鐵質的棒球棍就這樣重重打在吳躍的後腦勺。
吳躍應聲而倒,即便是抗擊打能力再怎麼變態,也不能撐下這麼一擊。
“弄死他。”麅子緊跟著癱倒在地上,但還是用盡全身力氣說著。
肥貓應聲點了點頭,他知道留下一個活口到底代表著什麼,棒球棍不留餘地的落下,一直到肥貓氣喘籲籲的滿頭大汗,才丟掉這根滿是血跡的棍子。
麅子強撐的站起來,掃了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吳躍,臉上沒有嘲弄的神情,反而有一絲無奈在其中,衝肥貓使了個眼神,肥貓拿起早準備好的繩子把仍然昏迷的蘇茜捆住,順便用膠帶粘住蘇茜的嘴,但對這兩個這輩子第一次殺人的混子而言,可沒有什麼閑心欣賞這份美色,因為肥貓太過粗魯的原因,昏迷的蘇茜醒了過來,不像是大多女人那般掙紮,而是一瞬間就明白了處境,然後記住了眼前這兩個家夥的容顏。
麅子看蘇茜睜開了眼,拚命擠出一絲還算和善的笑容,但因為滿臉是血的原因,顯的這個笑容有些詭異,衝蘇茜道:“王大小姐,我們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隻要你老老實實的,我們哥倆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要是敢動什麼歪腦筋,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蘇茜瞪大了眼,雖然一臉的平靜,但眼中多多少少有一絲慌亂,特別是瞥到地上的死屍的時候,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麅子的說法,她心裏清楚,眼前這兩個家夥最多隻是兩個亡命之徒,她說什麼都沒有用,她隻是在想著這兩個亡命之徒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任由肥貓直接把她扛起來,這略顯滑稽的陣容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停車場。
“二叔,這家夥好像跟照片上不是一個人。”肥貓扒開半死不活的吳躍,搖了搖頭道。
麅子愣了愣,但的確吳躍跟照片上的爛仔不是同一位。
就在這時。
兩排車輛的中央出現了一個男人,一個身穿鬆鬆垮垮保安服,那衣服裏的身板估計都比不上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