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籠罩的鬆禾大廈,寂靜無比,高高的樓層如同插向了雲霄一般,讓人可望而不可即,就像是那頂層是天上的世界一般。
正當於貴馬準備對這個剛剛被下了藥的女人來一個辣手摧花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徹底打斷了於貴馬的興致。
“進來。”於貴馬咬牙切齒的說著。
陰沉著臉的劉如豹腳步急促的走進房間,看了看被捆在床上處於半昏迷狀態的蘇茜,又看了看光著膀子正準備行凶的於貴馬,皺了皺眉頭道:“王富貴回來了。”
於貴馬打了個哆嗦,不過還是懶洋洋的說道:“那個老東西回來了又怎麼樣,他能查出來什麼?”
“麅子被抓了,恐怕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劉如豹一臉打斷了於貴馬所有的妄想。
於貴馬的表情慢慢僵硬,本來他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就這樣被現實撕爛,突顯著他就是一個小醜一般,無比的可笑,或許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
“如果沒差,現在王富貴估計正在趕來的路上。”劉如豹默默的說著。
於貴馬滿臉通紅的站著,牙齒咬的吱吱作響,氣急敗壞的看了眼在床上的女人,一臉的不甘,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現實在這一盆冷水潑灑的這麼快。
趕在所有一切之前,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戴著老式鴨舌帽卻不讓覺得奇怪的家夥出現在了鬆禾大廈門口。
男人慢慢抬起頭,看著這一座樓,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心中沒有一絲波瀾,微微動了動肩膀,踏上這看似高高在上實則不堪一擊的台階。
這以安保發家的集團,當然不缺保安,而且這裏的保安,個個都是好手,除了部隊的退役兵以外,還有不少專門從各種體校所挖來的尖子上,這個剛剛走出幾步的男人就這樣被兩個守在門口的保安攔住。
但僅僅是一個照麵,這兩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保安就經曆的天旋地轉,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甚至身經百戰的他們都沒有看到這個家夥到底怎麼出的手,隻能說這個出現在黑夜的人,是一個鬼魅。
在黑夜之中,最可怕的不是野獸,而是這些為著黑夜而生的人們。
一通電話打到了頂樓,讓正焦灼著的於貴馬更加焦灼無比。
於貴馬臉色難堪的掛掉電話,確認了這個橫空殺出來的家夥不是王富貴的人馬後說道:“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來攪局,劉哥,勞煩你出去收拾收拾。”
劉如豹如臨大敵的點了點頭,快步離開,雖然現在這座樓上沒有什麼幾個真正上的了台麵的狠人,但多多少少也有十幾號人,能讓十幾號動過刀子的人無可奈何,能會是好解決的角色?
這偌大的房間再次隻剩下了於貴馬與蘇茜,孤男寡女,此刻卻沒有了一點幹柴烈火的味道,於貴馬徹底沒了興致,甚至再次看向這個在床上隻能任由他妄為的女人,於貴馬心中甚至有一絲惱怒,或許沒有這個女人,就不會發生這麼一檔子事了。
樓下,是一陣腥風血雨,從一層到二層,從二層到三層,從三層到四層。
這個男人踏著樓梯,一臉淡然的笑容,身邊那些凶神惡煞的人們,卻一個個的倒下。
終於,這個男人踏到了頂樓,空蕩蕩的走廊中隻站了一個家夥,鬆禾集團天字號的打手劉如豹,誰也不清楚這個出身河南的練家子為什麼會死心塌地默默守著這毫無人情味大樓,更沒有人知道發生在這個漢子身上三三兩兩的故事,人們所知道的,隻是這個男人很能打,不是一般的能打,就如同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般。
“我不知道你來這裏有什麼目的,也不知道你到底背負了什麼,既然走到了這裏,識相的話就別往前走了,剩下的事我會幫你擺平。”劉如豹一字一字的說著,這個不怎麼愛說話的男人難得說了這麼多,但可惜的是這些話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不過是單純的嚼了嚼舌頭,做了些無用功罷了。
“這個世界大多人都可以退出去,但唯獨我不行。”崖柏雙手插兜的站著,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鮮血味道,背影被走廊拉長,像是一尊殺神。
劉如豹默默歎了口氣,毫無症狀的踏了出去,像是一支脫弓的利箭。
劉如豹從這個男人身上嗅到了危險,而這個男人則從劉如豹身上嗅到了與自己類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