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陣線(1 / 2)

茶樓中。

“文武哥,你真打算幫現在半死不活的王富貴?”在夏文武對麵,坐著一個白白淨淨的年輕人,年輕人一身白色的西裝,留著某些男星一般幹淨的發型,再配上一身這金玉其外的裝飾品,在夜店裏絕對是個見神殺神見佛殺佛的主兒。

“你懂什麼,王富貴可不一定會死,雖然現在看似王富貴被逼到了懸崖邊上,但這一次,有高人在他背後。昨晚他不是被困在了鬆禾嗎?於經人也早已經趕了回來,以於經人的性格,王富貴絕對會死在鬆禾,但現在他還能安然無恙的跟我打電話,說明什麼?他已經被救出來了,我可不信光憑王富貴手底下那些拿錢不賣命的家夥能把他救出去。”夏文武冷笑的說著,很難想象這個做事看似坦蕩到一種境界的男人,心思會細膩到這種地步。

“文武哥威武!”年輕人一臉崇拜的說著,這個初次接觸到這個大人物間世界的年輕人,完全發現,這個世界的生死遊戲,要比那些虛幻無比的醉生夢死有些意思的多,以至於現在這個名叫許小樺的年輕人再看起自己那群仍然雲裏霧裏的狐朋狗友時,總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小樺,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你老子既然讓你跟在我身邊待幾年,可不是讓我管管你那性子的,是讓你把腦子用在該用的事上。有些時候,越是險境,就越能讓人浴火重生,北京這座城市,多少個鳳凰男?又有哪一個是憑他的運氣踏到了他所處的高度?誰不是被生活玩弄的像是個小醜,然後把打碎的壓咽到肚子裏才爬到這個位置的。”夏文武一臉感歎的說著,似乎想起當年那如同狗尾巴草一般的歲月,但一個人唯有堅信,他的信念,終有一天會練就成功成名就。

“文武哥,這些我都懂。”許小樺撓了撓腦袋說著,跟著夏文武這一段日子間,許小樺越發感覺,自己的前半生的二十年,就如同白過了一般。

“所以別有事沒事就踩幾個小鳳凰男,盡管他們麵目可憎了點,但誰不是被這狗娘養的生活逼成這副半人半鬼的模樣,雖然好人未必有好報,但好事,也絕對輪不到那些不擇手段的惡人,這些話可能你老子許肖虎從未跟你說過,但自己一定得懂,當用這個世界來告訴你的時候,一切可都晚了。”或許是有感而發,夏文武孜孜不倦的說著,至於他為什麼跟這個不是普通紈絝的許小樺說這麼多,一半是因為這個孩子的老爹是大名鼎鼎的許肖虎,另一半則是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我知道,文武哥。”早已經過了叛逆的許小樺一臉饑渴的說著,似乎要把夏文武所說的每句話都深深的印到腦子瓜裏,但奈何他沒有那種過耳不忘的能力,讓許小樺一陣痛心疾首。

“走,跟我去見見那個比你大不了幾歲的家夥。”或許是說多,夏文武把桌上的清茶一飲而盡。

“好。”許小樺的腦袋點的跟撥浪鼓似得,甘心情願的跟在夏文武身後當一個跟屁蟲。

暫時停業的撲克酒吧門口,一輛開的飛快的普羅多飄逸的停下,留下一道長長的輪胎印。

王富貴與黃寅兩人相繼下車。

守在門口抽著悶煙的王虎看見王富貴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表情都綠了,連忙站起來,打了打屁股上的塵土。

雖然說這些天所發生的,是這些大人物之間的碰撞,但夾在其中的王虎,就如同一個進退兩難的小人物,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活在這水深火熱之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一個粉身碎骨。

“白九城在哪裏?”看著如同哈巴狗一般走過來的王虎,王富貴沒正眼瞧一眼。

“白爺在裏麵。”王虎看出王富貴表情陰沉到了極點,也不用熱臉去貼那個冷屁股。

“帶我去見他。”王富貴冷聲說著,話語中有一股王虎不敢抗拒的畏懼感。

“白爺他...”王虎一臉為難的說著,白九城可是給他下了死命令,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踏入撲克酒吧半步,雖然其中浮誇程度頗濃,但白九城折磨死自己還是易事。

“王虎,我知道你那點小心眼子,還給你臉麵了不成?就算是你主子出來,有些事情也攔不住。”黃寅一眼就看穿了王虎的心思,冷哼一聲說著,一臉的不屑。

“好好好,我這就領你們進去。”王虎哭喪著臉說著,他這個小小的保安隊長,在這種場合,實在沒有什麼話語權。

在王虎的領路下,一路無阻的到達了撲克酒吧五樓的一間房間,門牌上赫然寫著董事長室。

在門外,王虎整理了整理衣領,清了清嗓子,敲了敲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