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固了,郭野死死盯著賭徒手中的骰子,賭徒不急不躁的等待著郭野的答複。
原地不動如同靜止一般的郭野瞬間崩了出去,速度快到能夠把空氣擦出火花來。
本來一臉淡定的賭徒表情瞬變,從如臨大敵,到眼中出現一絲畏懼,僅僅隻是一秒的功夫,郭野的拳頭就落在了賭徒的身前。
賭徒撐手擋住這勢如破竹的第一拳,但郭野第二拳已經揮了出來,就如同瞬發一般,這沒有任何花哨動作唯有毒辣的拳法不像是功夫,更像是一種很簡單直接的殺人技。
賭徒猛撐起身體,用胸口硬是扛住了這一拳,但還沒等賭徒吐出一口氣血來,郭野已經衝到了身高一米八七左右的賭徒身前,一記幹淨利落的猛摔,直接把賭徒重重的摔到了牆上。
這短短幾秒的交手,勝負已定,但似乎並沒有結束。
這放在常人身上差不多已經奪命的招數,似乎並沒有對這個躺在地上的賭徒造成什麼影響,這個賭徒就這樣站了起來,一隻手甚至還緊緊握著骰子,另一隻手還不緊不慢的打著身上的塵土道:“想不到這麼多年,你這套軍體一點都沒落下,本來已經我現在至少能跟你勢均力敵,但現在看來,一點也沒戲。”
郭野的表情沒有任何表情,又或者這嚐試他真正的姿態,聲音仍然冰涼無比的說道:“你不同樣也是如此。”
“沒有把整個清城搬過來,真是我戰略與策略中的雙重失誤,如果事先知道你還活著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活過去今晚。”賭徒微笑的歎了一口氣道,但那張恐怖的臉笑起來實在沒有什麼魅力可言,似乎跟上官浮萍比起來,兩人就如同極與極一般。
“想不到你也淪為了那個世界的走狗,這北京第一大勢力清城其實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一切不過是那個世界的玩偶罷了,就如同白熊一般,被利用過後,就會被拋棄。”郭野聲音平靜的說著。
賭徒仍然笑著,似乎一點也不介意郭野的冷嘲熱諷,似乎還在遺憾著今晚沒有徹底解決掉郭野。
賭徒慢慢鬆開僅僅握著骰子的手,骰子上赫然是個六點,賭徒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表情陰沉的收回骰子道:“沒想到這一次,又是我輸了。”
郭野不發一言的站著。
“其實殺白熊不是我的本意,但我沒的選,一直都是這個骰子在替我選著,今晚就到此為止吧,總有一天我們會再遇見。”賭徒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興致,似乎自己的情緒,全部都在這一個小小的骰子上。
“殺白熊這一步,你走錯了。”郭野也僅僅是說來這麼一句,就徹底沒了下文。
這兩個一生中的對手,就這樣再次相遇,也就這樣再次分離,但他們之間,終有一天會有一個決斷。
“都結束了?”上官浮萍探出頭來。
郭野點了點頭,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但怎麼看這笑容都牽強的很。
上官浮萍很識趣的再次把腦袋縮了回去,留下郭野在長長的走廊中失神。
或許任何事情,都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消逝,或許是不會如同起初那般的死去活來,但是那所留下的傷疤,是永遠所抹不掉的。
在孔乙己會所停車場中,這豪車雲集的地方,角落裏停著一輛在這裏或許並不搶眼的黑色奔馳G63。
賭徒踏著這輛剛從北京風風火火殺過來停了還沒有半個小時的G63,對開車百無聊賴的年輕人道:“開車,回北京。”
“師傅,你這就解決完了?”年輕人發動車子,看著上樓還沒半個小時的賭徒,這個年輕人多多少少聽說過今晚這樓上會發生什麼,而賭徒這個時候來,要幹什麼事,年輕人用屁股想都知道要發生什麼。
“小兔崽子,淨想些不著調的,我現在還沒傻到招惹這個上官家。”賭徒敲了這個年輕人一個板栗道。
這個名叫王橫最近在北京名聲大噪的年輕人疼的叫出聲來,哭喪著臉道:“都是男人嘛,這事不丟人,真心的,再說你情我願,上官家能說些什麼?”
看著臉皮厚到一種境界的王橫,賭徒無奈的笑笑,隻能說上輩子他是打心眼裏欠這個徒弟的。
“你就別試圖從我這裏敲打著東西了,我隻不過是見了位老友罷了。”賭徒知道不說個明白,王橫是不會罷休的,王橫就是這種喜歡把牛角尖鑽破的性格。
“什麼人?”王橫突然注意到賭徒嘴角流出的血,一臉的震驚,在王橫心目中,賭徒的武力值到底強悍到什麼地步,全北京,又或者全中國也能拍的上名號,但怎麼看賭徒都好像吃了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