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分狠毒,一分善心,驚馬這話你記住咯,別意氣用事,現在你有了自己的圈子,有了自己培養的人,千萬不要走了那條不歸路,管好自己的人,做好自己的事即可,如果這一次程家拿下了,我答應你的,一定都會給你,從此以後,哈爾濱除了曹家,還會留下一個郭驚馬,這是我給你最小最小的承諾。”老人不緊不慢的說著,聲音是那麼的平靜,平靜到讓人以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影響這個老人的情緒。
“我記住了。”郭驚馬緩緩說著。
“好了,好了,我這個老東西就不囉嗦了,缺什麼東西你找文躍要就是,錢也好人也罷,隻要曹家能夠拿的出手。”老人擺了擺手道。
郭驚馬微微點了點頭道:“以我現在手中的棋子,對付一個程家足夠了。”
看著郭驚馬離開的背影,老人微微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雖然郭驚馬前半生過的很苦,但後半生太過風調雨順了點,老人深知這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一個人到了至高點的時候再摔下來,會摔的很慘很慘,能不能再次站起來都會成了問題。
離開這不出奇的四合院,郭驚馬在四合院門口不緊不慢的抽了一根煙,一輛黑色的奔馳G500才姍姍來遲的趕來,停下車後,郭驚馬掐滅煙頭,不緊不慢的上了後座。
開車的是背後仍然有著一根棍子的王焚玉,副駕駛上還有著已經恢複元氣的張銘君。
“郭哥,我又把程家的一個大股東拿下了。”張銘君一臉雀躍的說著,臉上的神情,像是一個在幼稚園得到了小紅花的孩子。
郭驚馬僅僅是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心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神情跟剛剛在四合院中完全不一樣,甚至讓人分不清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人格分裂。
“聽說洪擎蒼派來的年輕人駐紮在了聲動天下,是想要跟河南人過招?”郭驚馬問道。
開車的王焚玉僅僅是死氣沉沉的點了點頭。
“就是那麼一個小矬子,洪哥你要是看著礙眼,我去會會他?”張銘君一臉囂張的說著,或許額頭上還有著那三個響頭所留下的傷痕,但那狂妄的氣質卻一點也沒有消減。
郭驚馬卻微微搖了搖頭道:“不至於現在就對他出手,我倒是想看看他拿什麼來跟河南人打。”
“申雲豹去了河北。”一直悶著聲的王焚玉說著。說白了,所謂的戰役,就是如此,所比試的,不光光是真刀真槍,而是收集情報跟利用情報的能力,就如同在沈陽叱吒風雲的洪擎蒼來到哈爾濱,郭驚馬也能夠有跟洪擎蒼比劃比劃的能力,畢竟這是自己最根深蒂固的地方。
所以,這個世界上,又或者時代之中並沒有什麼所謂過江龍,所有的唯有過江之鯽罷了。
“瞄上了三葉劍,看來那家夥不是吃白飯的。”郭驚馬麵露狠色的說著,在哈爾濱,申雲豹也算是半個有名人物,郭驚馬起初就聽說過關於申雲豹的風雲事跡,但因為這些年申雲豹漸漸退出了公眾視野,所以郭驚馬並沒有太過的在意這一顆棄子,即便是申雲豹在上一個時代再怎麼風光,再怎麼不可一世,但在這個屬於他的舞台的哈爾濱,屬於他的時代之中,申雲豹隻不過是個過去式罷了。
“冬子那邊隻能用一些手段搞來三葉劍,當然會得罪那個不簡單的周溫馬,其中牽扯的東西太多,大多是些上個時代的淵源。”王焚玉說著,而張銘君則一臉無趣的看著窗外,並不是對這些太過的上心,對張銘君而言,能夠用絕對武力解決的事情,都不算是事情。
“三葉劍必要無條件的搞到,得罪了周溫馬又何妨,隻要三葉劍在我手中,河南三兄弟我就能夠控製住,讓他們鬥個不停,豈不是好事?”郭驚馬在醞釀著一些黑到不能再黑的東西,臉上已經漸漸出現了笑容,一股讓人莫名憎惡的笑容。
王焚玉默默點了點頭,似乎已經習慣了郭驚馬的肮髒手段。
“等著吧,聲動天下這一出好戲,洪擎蒼所看中的年輕人到底能夠出彩到何等的地步,我倒是想要看看。”郭驚馬伸了個懶腰,翹著二郎腿說著,臉上充滿著一股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