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覆滅整個程家是什麼?
那聚攏起來的各種各樣各懷鬼胎的野心?
那一股漠視?那狂妄自大?那膨脹的世界觀?
一夜過去,太陽再次升起,這是第二天,這一夜又發生了與第一夜同樣震撼的事情,又有無數人在這場風暴之中徹底入了土,至於那些沒有參加這場慶功宴的程家人們,抱頭鼠竄,狼狽的離開哈爾濱。
而那個程家大院,成了一片大火,這場大火把所有的東西都掩蓋了,包括哪些最黑暗最黑暗的東西。
這一夜,程家的複興計劃徹底的宣布破產。
這一夜,程家一夜蒸發,程家三老下落不明。
這一夜,程家手中的土地項目交接在了曹家手中。
這一夜,這原本被淘汰的家族,終於被撕掉了最後的偽裝。
這一夜,宣布了哈爾濱一個嶄新的時代,或許在千呼萬喚之中,最後一個老牌家族,也就此被拉下了時代舞台。
沒有一絲一毫的戲劇性,在殘酷無比的現實麵前,沒有給人們一絲遐想的時間,更沒有給予程家鬥智鬥勇的時間,隻是在一瞬間摧破所有。
還是那一處四合院,還有那一個木椅上,曹為公安然的坐著,眼前是三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老人。
程威。
程靖。
程英明。
實在可笑,昨夜還在高高在上的他們,此刻無比狼狽的跪倒在地上。
“好久不見了。”曹為公坐在木椅上,有些高高在上的看著這個三個老人,就如同這三位老人平時的高高在上一般。
“曹為公,你這樣玩,未免有些太不遵循遊戲規則了點吧?”程威咬著牙說著,這個武力值驚人的老人,智力值多多少少的有些欠缺火候。
曹為公冷了臉,衝三位老人背後的張利群使了個眼神,張利群默默的移動到程威的背後。
“程威,活擒住了,可是費了我不少功夫,你知道我付出這麼多代價是為了什麼嗎?我隻是想親眼看到你的死。”曹為公冷著臉說道。
一把利刃直接抹了程威的脖子,程威的雙眼瞪大著倒下,甚至呼不出聲來,那瞪的大大的眼,就這樣看著高高在上的曹為公,而可悲的是,在程威身旁的程英明跟程靖沉默著,甚至是一臉的漠然。
解決掉程威,曹為公擺了擺手,意識張利群往後退幾步,張利群如願照做。
“現在不會說話的人永遠不能說話了,我希望你們等下開口是好好掂量掂量。”曹為公冷笑的說著,這是曹為公到了這個年紀以來,第一次有這種的成就感,這就是把曾經的宿敵狠狠踩到腳底下的成就感。
“說吧,你到底要想什麼?”程靖咬的牙齒作響的說著。
曹為公笑了,這個麵如枯木的老人還是第一次露出這種明朗的笑容,邊笑邊道:“你覺得就憑你們這點可笑的資本,這個有名無實的程家,有東西值得我得到手嗎?我隻不過想要跟你們聊聊天罷了,畢竟那個年代在哈爾濱有點名氣的老東西們,也就剩下了我們幾個,都說好人不償命禍害留萬年,還真說了準,當年手上沾了血最多的,也就我們幾個,想不到能夠熬到最後的,也隻有我們幾個。”
“為公,如果你僅僅隻想站在這個角度寒暄幾句的話,就像是剛剛解決程威一般解決掉我。”程英明說著。
“英明老弟,一開始我就不打算要了你的命,畢竟你桃李天下,要是我真把你給廢了,可得得罪多少人?”曹為公說著,一臉的麵目可憎。
“你這樣就不得罪人了?”程英明冷聲說著。
“活著跟死了,可是有區別的,至少性質上就不一樣,我教訓了你一頓跟殺了你,可是天壤之別的差距。”曹為公說著。
程英明嘲諷的笑著道:“曹為公,你還是跟當年一點沒有變。”
“英明老弟,你同樣如此?不過我即將要踏上你們曾經程家的交椅了,程家的的五代家業也就這樣扣在了你們頭上,你們不覺得十惡不赦,我都覺得十惡不赦。”曹為公格外的把五代家業咬的格外的重,頗有些五十步笑一百步的味道。
雖然同樣諷刺,但多多少少還少五十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