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撼動(四)(1 / 2)

太陽初升,似乎在同一個時刻,飛機跟火車同時到達了哈爾濱,或許這是一種很巧合的巧合,又或者冥冥之中巨大的時代齒輪的作為。

在哈爾濱的火車站,一隊吸睛無數的幾人離開火車,三男兩女,就是這麼一小撮人,與這人來人往的火車站的無比的格格不入。

“華少,你怎麼想著坐這東西來哈爾濱,光是火車裏那味我就受不了,這一路下來,老子的腰都TM快要斷了。”梳著紳士油頭,一身阿瑪尼最新款小西裝的張燁一臉幽怨的說著,根本沒有理會周圍幾個一個勁衝他拋媚眼的妹子,這種貨色,在張燁已經見過了太多太多,以至於已經變的麻木。

“偶爾感受感受這東西,不挺有意思的嗎?”向華笑道,一隻手已經攔過了身旁那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壞笑的蹂躪著這女人的小臉蛋。

而這個身穿白色羊毛衫,白藍牛仔褲,腳踏一雙白色板鞋的女人就這樣任由那雙壞手作亂,偶爾做出一些讓人神魂跌倒的小反抗。

向華的舉動,引起周圍牲口一陣陣鄙夷的目光,雖然這個女人美的不算多麼的驚豔,但絕對屬於那種看一眼就無法釋懷的那種,因為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大多男人都無法自拔的東西,那就是美的並不是那麼的神聖,並不會給人一種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錯覺,甚至會給人一種向前保護的衝動,一種在這個時代之中很可悲很可悲的衝動。

“真尼瑪,青煙姐,曹姐姐在哪?現在隻有曹姐姐能夠安慰我這受傷的小心靈了”張燁瞥了眼你儂我儂的向華,很無味的說著。

走在最前的雲青煙停住腳,目光看向不遠處,那個戴著大大黑框眼鏡,身穿棕色風衣的女人亭亭的站在遠方,無懈可擊一般的存在,在那個女人身旁,團團圍著一大群雙眼冒精光的牲口,但礙於這個女人的氣場實在是太過於強大,至於這些臉皮厚到極點的家夥們都不敢靠前,隻能夠遠遠的看著,內心如同貓抓一般,一想想這樣一個女人晚上會被某些長相慘不忍睹的男人狠狠的玩弄,就有點讓人不敢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又或者根本不願意去相信。

本來死氣沉沉的張燁臉上出現了花兒一般的笑容,撒歡一般奔向那個靠在福特金牛座上的女人,本來還算俊朗的臉因為那花兒一般的笑容,而凸顯的有些慘不忍睹,還真應證了那句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曹姐姐,我想死你了。”張燁惡心死人不償命的叫著。

而曹蝶衣,僅僅是瞥了一眼張燁,動了動嘴道:“張燁,你要是大老遠從北京來惡心我的,信不信現在我就把你原原本本的送回去,而且讓你這輩子都見不著我。”

張燁仍然厚著臉皮笑著,像是曹蝶衣的話對張燁不會有任何打擊一般,像是孩子一般走到了曹蝶衣身旁道:“曹姐姐,我是不會死心的。”

曹蝶衣一副怕了神情,求救似得的看向不遠處的雲青煙。

雲青煙領會到了曹蝶衣的眼神,直接拎起張燁的耳朵,一副潑婦到不能再潑婦的架勢嘴裏還恨恨的說道:“張燁,信不信我活剝了你。”

張燁疼的一陣呲牙咧嘴,但不敢掙脫雲青煙的那雙細手,連連求饒。

看著張燁那求饒的模樣,雲青煙才鬆開張燁的耳朵,留下一個紅到不能再紅的耳朵,似乎是件很有成就感的傑作。

走在最後的三人這才姍姍來遲的趕到,身穿迷彩身上有一股讓人不敢接近氣勢的男人僅僅是微微衝曹蝶衣點了點頭,而向華則含笑道:“曹姐,好久不見。”

曹蝶衣並沒有回應向華,而是輕輕打量著向華身邊的小女人,以一種不算有什麼攻擊性,但也沒有善意的眼神。

而這個小女人,像是渾然不知一般,僅僅是笑著,笑的像是一個毫無城府的孩子,或許這個聰明的女人從第一刻就感知到了曹蝶衣的強大,但是恰恰把自己的聰明隱藏的很好,而不是像是大多人喜歡讓自己的聰明變的一覽無餘。

向華當然感覺到了在場的氣氛,開口道:“曹姐,這是我媳婦劉婷,跟你算是半個老鄉。”

劉婷接過向華的話題,婉婉道:“曹姐好。”

麵對著這個小丫頭人畜無害的笑容,饒是鐵石心腸的曹蝶衣也微微的回應的笑了笑,盡管曹蝶衣很清楚這份笑容背後會隱藏著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