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紅河穀(1 / 2)

有著整個哈爾濱最沉重的守衛,逍遙茶館也慢慢太平起來,又或者整個哈爾濱也慢慢太平了起來,本來還有著各種打算的曹家不知道為何突然放棄了這個早已經唾手可得的土地項目,誰也不知道短短幾天曹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個星期轉瞬即逝,似乎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是這一眨眼的功夫,對某些人來說,卻成了最難熬最難熬。

這一個星期,胖子童安然成了逍遙茶館的常客,而言小琥僅僅是來過一次,卻沒有多多逗留,或許恰恰跟童安然相反,言小琥選擇了與這個一眼望不到邊的男人選擇了刻意留開一段不長不近的距離。

出院的沈雲鶴也僅僅來了一次就沒了音訊,甚至沒有見一次洪擎蒼,或許一切都是刻意而為之。

而這短短的一個星期,胖子童安然所拉近距離的,不是洪擎蒼本人,而是慢慢痊愈的徐饒,對於胖子童安然那刻意拉近乎的舉動,洪擎蒼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洪擎蒼很清楚童安然是什麼人物,看似沒頭沒腦,但是要是真把這個紈絝當成一個紈絝對待,那麼被童安然玩死都不會知道怎麼死的。之所以洪擎蒼沒有阻攔童安然跟徐饒套近乎,因為對現在的徐饒來說,認識這麼幾個可以錦上添花的朋友不是什麼壞事,否則徐饒怎麼會明白雪中送炭的珍貴。

太陽初升,剛剛恢複了七七八八的徐饒已經開始了晨練,胖子童安然還煞有其事的跟著徐饒跑過兩次,但放出狠話來,打死也不會來跑第三次了,一直罵徐饒太變態,連晨跑都敢跑個十公裏。

每一次徐饒淩晨四點起床,申雲豹就會跟著起來抽一個煙,一副懷古傷今的架勢,倒是看徐饒那沒死沒活的折騰很是欣慰,申雲豹很清楚這個複雜無比的社會,最缺這類人。

再一次圍著哈爾濱這一片小巷跑了一整圈,迎著上早班的人們,徐饒回到茶館,申雲豹早已去睡回籠覺,洪擎蒼則早已經出去辦事,這一個星期洪擎蒼待在逍遙茶館的時間一隻手能夠數的過來,至於洪擎蒼到底在忙著什麼,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問。

徐饒驢飲了一壺昨晚沏好的茶,雖然這茶早已經冰涼,但徐饒對這類東西並不挑食,也不感冒,畢竟自己並沒有多少坐下來細細品嚐這一杯茶的時間,那對徐饒來說太過太過的奢侈了。

時間過的緩慢,徐饒問過洪擎蒼什麼時候回小興安嶺,洪擎蒼總是搖頭不回答,這讓徐饒很是無奈,他打心眼裏在這座人來人往的城市之中熬不過去,雖然這座城市留給他太多太多的東西,或許值得懷念,但絕對不值得留戀。

“你童哥哥又來了!”哇呀呀的聲音很有穿透性,徐饒捂著耳朵都知道所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身花裏胡哨的童安然殺了進來,就像是一陣彩色的風一般,對於樂天派到一種地步的童安然,雖然從洪擎蒼口中多多少少得知了一星半點童安然的身份,但是徐饒並不是太過的厭惡,因為在童安然身上,徐饒並沒感受到那些在位者的高高在上,而是一種不是裝出來的隨和。

“小徐饒,想你童哥沒有?”童安然直接找上了正坐著俯臥撐的徐饒。

徐饒仍然悶頭坐著俯臥撐,頭也不抬的說道:“童哥,我們昨天剛見好不。”

童安然一陣笑,而是一屁股做到了徐饒一旁的沙發上,把一盒九五至尊往桌子上一扔,沒有抽煙,而是嗑起瓜子,摸了摸他那今天鋥亮的發型道:“小徐饒,你身上那些傷都還沒結疤就這樣糟蹋身體,能吃的消?今晚我帶你出去快活快活,什麼消費都算在你童哥身上。”

徐饒直截了當的搖了搖頭,他已經拒絕了數次童安然這種邀請,不是徐饒不向往那個世界,更不是厭惡,而是徐饒此刻還不想要踏足那一片燈紅酒綠又或者紙醉金迷,他怕會對那個對他來說有些不堪入目的世界難以割舍,怕被那些他曾經所憎惡的東西腐朽。

童安然麵對徐饒直接的拒絕,臉沒有變成苦瓜,而是暗笑道:“這次你可逃不掉了,這是你師傅的安排,這一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童哥,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徐饒猛的跳了起來,看著有些得意的童安然說著。

“是不是玩笑,今晚你不就知道了,而且你師傅也會過去。”嗑著瓜子的童安然說著。

聽過後,徐饒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他清楚童安然這人雖然給人一種強烈不靠譜的感覺,但還是能夠分清什麼事值得生拉硬拽,什麼事不值得生拉硬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