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卡宴車,馬洪剛的表情變的更加難看了,冷著臉說道:“開車。”
劉漢之當然是注意到了馬洪剛的表情難看之處,沒有敢多問些什麼,發動這輛卡宴行駛了出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瞥著坐在後座的馬洪剛,越發覺得馬洪剛的表情不太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馬三爺,難道是那老爺子沒有應承下來?”
馬洪剛搖了搖頭說道:“徐老爺子應承下來了。”
“那三爺你怎麼這麼不高興?”劉漢之直言不諱的說著。
“這個徐老爺子,指名道姓要穆黃花,如果不把黃花交出去,他就不讓我在西城區紮腳。”馬洪剛一臉糾結的說著。
“穆黃花,這徐老爺子怎麼打起了她的主意,老牛吃嫩草?”劉漢之一臉邪意的說著。
“他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膚淺,嘴上說著是因為自己那個小孫子,但誰能想到這老東西在打著什麼算盤。”馬洪剛可以說是咬牙切齒的說著。
“所以說三爺,你就這樣把穆黃花給交付出去了?”劉漢之說道。
“我沒有的選擇,穆黃花會理解我的難處的,再說讓他進了徐家,也未必是壞事,跟在我這種賭徒後麵,她這一塊金子是發不了光的,即便是發光了,也是那些自視清高人物眼中的俗不可耐。”馬洪剛說著,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更像是在給自己找著借口一般。
“別說是讓她進徐家,就算是刀山火海,恐怕她也會跳吧,畢竟三爺,她這一條命可是你給的,她能夠有什麼怨言。”開車的劉漢之一臉不以為然的說著。
“閉嘴,她欠我的,這麼多年早已經還清了,在往遠了,說,現在我欠她太多太多。”馬洪剛罕有的發怒說道。
本來自以為打著圓場的劉漢之一臉無辜的撓了撓頭道:“三爺是我不對,我嘴拙,吐不出來什麼好話。”
“以後再在我跟前說黃花的壞話,我割掉你的舌頭。”馬洪剛厲聲警告道,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
“三爺,我知道錯了。”劉漢之悶聲說著。
馬洪剛似乎還沒有消氣,但是也是對劉漢之無可奈何,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響過兩聲就被接過,馬洪剛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自己聲音的說道:“黃花,處理處理澳門的事,爭取在五天之內來到北京。”
對麵僅僅回答了寥寥一句就掛掉了電話,無比的簡單利索。
“三爺,現在我們去呢?”劉漢之再次問道。
“回酒店,我累了,明天跟黃鷹彙合,先把這個於經人給解決了,然後再對付那個王富貴跟夏文武。”馬洪剛揉著太陽穴說著。
“三爺,你要是覺得難纏,要不要我呼幾個人猛人過來助陣?”劉漢之討好一般說道。
“劉漢之,你就少給我找點麻煩吧。”馬洪剛說著,目光看向車窗外是一片五彩斑斕的北京。或許是一種錯覺。馬洪剛,總覺得這一座城市,跟哪一座城市是那麼的像,像可怕,甚至到了難以區分。或許或許,這就是一個,所謂的時代,所謂的世界,所謂的人跟所謂的城市。
劉漢之不再說話,忍不住,打開車窗抽著煙。
同樣是這一座城市卻總會發生不同的光景。
一通電話打到了王富貴的辦公室。
“文武怎麼啦?”正在打著瞌睡的王富貴,接通電話說道。
“出了一些狀況。”電話另一邊夏文武的聲音似乎不太好。
“什麼狀況。”王富貴問道,或許是因為這方十街平靜太久了,王富貴都覺得那些打打殺殺有些天方夜譚,但那個以戰止戰的時代,似乎離他並不算多麼多麼的遙遠。
“電話裏說不方便,我們老地方見。”夏文武說完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掛掉電話,王富貴的表情也開始變得陰沉起來,或許眼前這一灘死水,隨著這個電話的到來,要越來越不平靜了。
“怎麼啦?”在一旁夜不能寐的楊森問道,因為跟在王富貴身後多年,所以王富貴光是露出這一個神情時,楊森就感覺到了不對。
“有些麻煩。”開車帶我去一趟大渡河,王富貴說著。
“現在都淩晨一點了。”楊森看了看牆上的老掛鍾,越發覺得這事件不簡。
“事態緊急。”王富貴僅僅吐出這四個字,足以證明事情的嚴重性。
楊森看王福貴那一臉凝重的表情,也不在繼續試探王富貴的答案,拿起車鑰匙就跟著腳步急促的王富貴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