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野狗與一隻狐狸。
或許僅僅是一個眼神的觸碰,他又或者她就看出了兩人的相似之處,但相隔車水馬龍的街道是那麼的遙遠,以至於兩人都沒有能力越過,最後最後,這條滿身傷痕的野狗消失在了穆黃花的視野。
站在原地的穆黃花突然想要知道剛剛那個家夥的名字,卻發現自己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那個人。
人生因為有了太多太多這樣的事情而顯得有些不完美,但又是這樣不完美,讓人生變的完美無瑕。
這是人生軌跡也許永遠不會再觸碰到一起的狐狸與野狗,而這又像是兩個剛剛開始的故事。
徐家的那一棟老別墅,可以說的上戒備森嚴的老書房門前,站著一個一身白色西服的年輕人,這個鋒芒畢露的年輕人長相不算出奇,若是沒有這一身金貴打扮,即便是放在最沒有特色的上班族的人群之中,都不是那麼的顯眼,但也就是這個有些不顯眼的年輕人身上,帶著一股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自信,也正是這一股自信,讓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像是一把鋒利的劍。
“杏姨,我這身打扮怎麼樣?”年輕人厚著臉皮說著,臉上帶著一股陽光燦爛的笑容,這個笑容似乎把年輕人的魅力無限無限的放大。
那個不冷不熱接待馬洪剛的女人僅僅是瞥了眼這個年輕人道:“人模狗樣。”
年輕人似乎一點也不為這個女人的諷刺而感覺惱火,而是露出一副無賴的表情道:“人模狗樣就人模狗樣吧,隻要您能把你閨女許配給我就行,我一定會對星星好一輩子。”
這個雖然已經接近五十歲但仍然風韻猶存的女人白了這個年輕人一眼道:“星星就算是眼再渾濁,也不會跟你這個濫情的小混蛋。”
“杏姨,我再濫情也不敢做對不起星星的事,我還想多活幾年。”年輕人似乎一點也沒有被打擊到,仍然死纏爛打的說著。
“還不快進去,老爺子可等你一陣子了。”女人顯然對軟硬不吃的年輕人沒有一點辦法,隻好拉出了這個年輕人唯一還算是忌諱的虎皮大旗。
年輕人這才安分一些,再次整理了整理衣領,推門而入。
“太爺爺,我來了。”年輕人熱乎的喊道。
“少給我出洋相。”坐在書桌前的徐豐年扶了扶老花鏡,僅僅是看了眼打扮有些花哨的徐龍象,似乎對徐龍象的打扮並不感冒,甚至微微皺了皺眉頭。
徐龍象這一次沒有敢抬杠,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徐豐年對麵,隨便摸來桌上一本書翻著,但徐龍象看著這密密麻麻的小字就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前些日子你不是跟我提起過一個澳門叫穆黃花的女人。”徐豐年說著,看似說的不經意,其實這話牽扯出來的東西太多太多。
徐龍象直接扔下了這本對他來說的天書,打了個激靈道:“太爺爺,難道你見到那女人了?那個穆黃花簡直就是我偶像,也是我這輩子見過第一個心服口服的女人,當然杏姨除外,還有我星星姐。”
看著油嘴滑舌的徐龍象,徐豐年微微搖了搖頭,想著這偌大的徐家大船,他怎麼敢把掌舵手的位置交給這樣的新一代手中。
“這個女人會來我們徐家,但你不要打什麼歪心思,如果你真能夠降服了她也是你一種本事,要是你做些多餘事,可別怪我不客氣。”徐豐年說著。
“太爺爺!你不是在說笑吧!”徐龍象激動的站了起來,滿臉通紅的樣子像是小時候第一次得了小紅花一般。
“你覺得我會專門叫你過來聽我說笑?”徐豐年說著。
“她現在在哪?”徐龍象張望著,臉上已經爬上了一股難以控製的喜悅。
“這幾年之內會過來,到時候我打算先讓她去富饒去錘煉一陣子,看看這個你天天叨念的女人到底有幾把刷子,如果真值得重用,就把她徹底留在徐家。”徐豐年說著。
“老太爺,你上年的時候不是說過讓我去富饒基層錘煉一陣子嗎?現在我有時間了,我也去。”徐龍象說著,把心中的小算盤暴露無遺。
徐豐年看著這個喜怒哀樂都變現在臉上的徐龍象,也不知道到底該欣慰這一份實誠,還是該因為這實誠歎一口氣,僅僅是擺了擺那如同枯木一般的手道:“你想去去便是,不過事先說好,在不能絕對降服那個女人的情況下,如果你敢動手動腳,我要你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