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夠一口吞下徐家的話,這個徐家即便是她不下手,也終會有人下手,貔貅你就不必勸我了,這個女人,我是要定了。”徐豐年不容拒絕的說著。
貔貅欲要再說些什麼,但既然徐豐年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沒有必須偏執下去,更不會愣著頭皮在徐豐年眼前碰上一鼻子灰。
“心放寬一點,總是這麼小心翼翼的,活的累不說,更永遠走不出自己那個圈子。”徐豐年淡淡的說著。
貔貅受教了的點了點頭,隻不過誰也不知道心中所剩下的到底是不是所謂的執迷不悟。
徐豐年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一時也無法改變任何人,穆黃花也是,乃至貔貅,充滿無力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大概有三聲,似乎電話對麵的人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才接通這電話。
“小崔,別來無恙。”徐豐年熱合的說著。
“徐老爺子,還是那個樣,混吃等死。”對麵的男人豪爽的說著,似乎通過這個粗狂的聲音就能夠知道對麵是一個彪形大漢。
“如果你要是混吃等死的話,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家夥們成什麼了?”徐豐年帶著笑意說道,但是電話這一邊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笑容,看著貔貅嘖嘖稱奇。
“好好好,我多嘴了,徐老爺子,有什麼事兒?”對麵的漢子哈哈大笑一陣說著,頗有那些梁山好漢的味道。
“新街夏文武聽說曾經是你手底下的人。”徐豐年問道,雖然這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否則徐豐年也不會打這個電話。
電話對麵沉默了大概有十秒鍾,然後這個漢子爽朗道:“對對對,曾經這小子跟我混過,怎麼?徐老爺子,這小兔崽子招惹到您了?”
“招惹還算不上,這個夏文武能不能動一動?”徐豐年看似試探性的說著,實則話中藏著太懂東西,甚至能夠嗅到一絲威脅的成分在其中。
“徐老爺子,到底是怎麼個動法?”對麵的漢子的聲音也變的玩味起來,已經不如起初那般的親熱。
“要麼死,要麼永遠離開北京。”徐豐年直接冷聲說著,態度轉變的速度讓人有些咋舌。
“徐老爺子,你這樣說的話,未免有點沒意思了點,這個小兔崽子到底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讓你這麼惦記著。”這一次,漢子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了冰涼在其中,雖然仍然顯的仍然是那麼的熱合,不過早已經徹底變了味道。
“聽說你最近在西城區開的幾家場子沾了點邊,在這裏我跟你透個底,你那幾家沾了點邊的場子停封隻是時間的問題,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大可以試試,這是上頭的死命令。”徐豐年直接換了一個話題,但不過這一席話所牽扯的東西太多,直接讓對麵的漢子沉默了良久。
“徐老爺子,你有路子?”漢子說道。
“路子還說不上,隻能說這次管這事的人當年也算是個舊交,多多少少欠我點人情。”徐豐年的意思再不過明白,要是手裏不握著點東西,他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在這個世界之中,如果你心中的東西不夠硬,說寸步難行是一點也不奇怪。
對麵的漢子再次沉默了,這一次沉默了很久很久,似乎在考量著什麼,徐豐年也不著急,給足了對麵漢子考慮的時間。
“小崔,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想養個老,還得靠那幾家場子,這事,也就是你幾句話就可以辦成的事,我想這應該不是一個賠本買賣。”徐豐年再次下藥的說道,當然那些所謂的小小義就直接閉口不提,在徐豐年看來,也沒有意義。
對麵的漢子似乎仍然在考慮著,又或者在做著鬥爭,最終才開口道:“我會讓夏文武永遠離開北京。”
“今晚你那幾家場子照常營業,而今晚,我要看到夏文武要麼死在北京,要麼永遠離開北京。”說完,徐豐年直接掛掉了電話,似乎這就是絕對的實力。
“老爺子,為了這個馬洪剛做這些真的值得嗎?你隻是答應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我看來,沒有必要幫這個賭徒做這麼多,就任由他在這裏自生自滅,即便是他能夠打下這兩條街,相信不死也會掉一層皮。”貔貅一臉不快的說著,他是打心眼裏反感馬洪剛這麼一號人物,沒有多大的能耐,又最擅長在背後使什麼陰損招數。
“我做這些,不是為了那個馬洪剛,而是為了我們,你以為我真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便是我能夠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剩下那兩家子人會任由馬洪剛在西城區胡鬧?我可不想為了這個小小的馬洪剛而讓徐家引起仇視,現在這個社會,想要把一件小事鬧大很容易,想要把一件事壓下去很難,我不想等這個爛攤子出現時再收拾,那時候就晚了。”徐豐年說著,臉上的疲憊神色已經變的更加的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