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那一座城(1 / 2)

這天真無邪一般的聲音傳到張傲陽的耳中,就仿佛是什麼魔咒一般,再次回過神怒視著這個一臉天真的孩子,張傲陽憋著一口火,是真的發不出來,雖然心中滿是恨不得把這個孩子撕成碎片的衝動,但是張傲陽還是深深喘了幾口氣說道:“老子是爺們,純到不能再純的爺們!”

徐饒忍著笑,想著東子這問題顯然太過有殺傷性了,特別是看到張傲陽那無可奈何的模樣,徐饒強行扭頭看向窗外,似乎有著這麼一段小小的插曲,關於離別的憂愁仿佛蕩然無存一般。

東子露出一個將信將疑的表情,滿臉質疑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東子到底是因為腹黑還是真正的天真無邪,不過倒是真的把張傲陽氣的七竅生煙。

隨著車窗外漸漸出現村落的風景,徐饒知道自己離那生存了兩年的地方越來越遠了,這讓徐饒腦中走馬觀花一般閃過很多很多的情節,每一次細細的品味,都讓徐饒感觸良多,似乎他終於搞明白,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待在了這裏。

東子則一臉新意的看著車窗外,這外麵的世界,是他在小興安嶺所想象不到的。

張傲陽氣哼哼的開著車,似乎不願意再說些什麼。

奔波幾天的徐饒慢慢閉上眼,打心眼裏累了,也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不用擔心興安嶺那些豺狼虎豹。

除了移動的車子跟時間,似乎一切都平靜了,這是徐饒難得沒有做什麼夢,或許已經累到了連做夢的力氣都沒有了。

等徐饒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車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東子蜷縮睡在一旁,睡的正香,徐饒沒有叫醒東子。

張傲陽仍然在開著車,隻不過是一臉疲憊,從哈爾濱到北京,大約得有三天的時間,現在張傲陽已經開了整整一天,說張傲陽不累是假的。

察覺到徐饒醒來的張傲陽指了指後座到:“裏麵有一些壓縮餅幹,將就的吃點,因為趕時間,我就不停休息區了。”

本來睡醒饑腸轆轆的徐饒也不客套,順著礦泉水吃下兩包,看張傲陽無比疲憊的模樣,徐饒提議他來開,讓張傲陽休息休息。

雖然張傲陽對徐饒很不是放心,但是礙於他實在疲憊到了極點,也不管這些死的活的,停下車換上徐饒,但張傲陽仍然不放心的坐在副駕駛,生怕這個如同原始人一般的徐饒生出什麼茬子。

雖然第一次駕馭這個大怪物,但是徐饒開的還算不錯,雖然在北京他連一個座駕都沒有,唯一隻有一輛兩個輪的電瓶車,但是在公司因為長長給領導開車,淨做一些跑長途的苦力活,所以徐饒對自己的架勢還算有點信心,雖然做不到如同大片上一般漂移甩尾,但是還能夠正常的架勢。

看徐饒開車四平八穩,啃著餅幹的張傲陽算是默認了徐饒這個頂包司機,閉上眼說道:“我睡幾個小時,醒過來換人。”

“你睡便是。”徐饒說道,在山裏他都能熬上兩天不閉眼,這樣開車對徐饒來說,完全就是一種享受。

張傲陽也沒有多說什麼,閉上眼就呼呼大睡,看來真是疲憊到了極點。

行駛在車輛稀少的高速上,徐饒本來還打算回味點什麼,但是腦中不知道為何,突然塞進了一些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奇怪的想法,最後隻有悻悻作罷,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為什麼突然想起什麼金錢富貴,上流生活,比較那都是無比多餘的東西。

北京

西城區

沒了曾經的炮火連天,唯有一種讓人覺得可怕的平靜。

大興街下,一男一女。

“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麅子嘴裏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說著。

在麅子身邊,是那個高挑的女人,要足足比麅子高上一個頭尖,這個無論是身高還是氣質都碾壓一眾胭脂俗粉的女人就這樣表情平靜的看著北京城,雖然那一張臉屬於要怎麼動容怎麼動容的地步,但是不知道為何,卻一點都不賞心悅目,甚至可以說這個女人身上有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殺了許黃鷹的人,到底是誰?”女人一字一字的說著玩,每說完一句,話中的殺氣就更加的濃烈幾分。

麅子搖了搖頭,同時打心眼裏覺得背後發涼,這半年一過的西城區方十街,已經大變模樣,三足鼎立。

“如果你查不出來,我會讓你死,因為當天晚上,隻有你在他身邊,如果真要找出一個殺他的人,也唯有你。”穆黃花冷冷的看著麅子,就好似在看著一個畜生,甚至是比畜生還要畜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