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野狗,或許對人來說是最大最大的諷刺,但是徐饒卻渾然不覺,畢竟他從未真正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人來看待過。
徐饒幹笑了笑,眼前這個女人,給予徐饒無比巨大的壓迫感,或許這是徐饒所見過最不俗的一個女人,因為在這個女人身上,他能夠感受到比那黑瞎子還要恐怖的感覺。
“我就是穆黃花,我不管你抱著什麼目的,現在我給你十分鍾時間開口,你可以想著從我身上壓榨出去什麼油水,但是你要是跟我耍沒有必要的小聰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你所無法想象的代價。”穆黃花的表情冰涼到了極點,在她心中,徐饒完完全全是不堪入目的角色。
徐饒最能夠切身體會到這個女人身上的敵意,這是一種很讓人不舒服的感覺,深深吐出一口氣說道:“許黃鷹沒有死。”
女人愣住一秒。
“他讓我告訴你,不要中了某些人的詭計,他現在還不能出麵,因為他出麵他的死,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徐饒繼續說道。
穆黃花死死盯著徐饒,似乎極力想要在徐饒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是饒是她如何看,這徐饒的表情滴水不漏一般。
“這不是什麼好玩的玩笑。”穆黃花說道。
“這一點都不是玩笑,他差一步死在馬洪剛手中,也不是什麼玩笑,而且接下來馬洪剛會對你下手,也不會是什麼玩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不屬於任何一邊,假設我是金老六的人也好,是馬洪剛的人也好,都沒有必要在這個地點,跟你說這些,雖然會有很多更壞的辦法,但是一定會有更多更好的辦法。”徐饒說著,他知道或許怎麼說都無法改變這個女人堅定的心,索性直接挑明了講。
穆黃花沉默著,特別是她聽到馬洪剛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頭皺在了一起。
“你現在完全沒有必要相信我所說的,接下來的局勢你看著便是,如果真如我所言,至於到底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來教你了。”徐饒說道,對於他這個看客來說,能夠說到這麼一步,已經是完完全全的仁至義盡了,能夠出十分的力,他出了十分,難道還不夠嗎?
“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又或者說,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穆黃花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徐饒,她能夠感受到眼前的這一條野狗的不俗,至少不是一個善茬,在這個徐饒身上,她感受到一種危險的味道,直覺告訴穆黃花,這個男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觸碰的。
這一種感覺,她從未在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身上感受過,麅子雖然不簡單,但是她至少能夠看的清楚,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在太過特殊了,她什麼都看不到,甚至無法定義這麼一個家夥,到底是那一類人。
聽到好人壞人這一說,徐饒自顧自的笑了,因為即便是他自己,都無法分辨,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又怎麼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徐饒還是開口說道:“我所站著的立場,是為了守護兩個局外人,她們因為你這個哥哥,而摻和了進來,有人會讓許黃鷹永遠的閉嘴,所以必定會牽扯進去她們。至於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隨你到底怎麼看,你覺得是好人,就是好人,你覺得是壞人,我也不會反駁什麼。”
“需要我做什麼?”穆黃花直截了當的說道。
“需要你做什麼的時候我自然會聯係。”徐饒起身說道,他覺得說到現在,已經足夠多了。
穆黃花微微點了點頭,對徐饒的目光也變的柔和了幾分,畢竟如同一切真像是徐饒所說的如此,她欠徐饒一個很大的人情,盡管是可能對徐饒自己來說無關緊要,但是對她來說,卻是大到不能再大的地步。
“這到底是一場怎樣的遊戲?”徐饒問道。
“你隻是需要守護好她們,不是嗎?”穆黃花說道。
徐饒笑了,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實在是聰明過頭了點,但是也無關緊要,畢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如果生錯了背景,混一個溫飽或許簡單,但是想要真正的往上爬,很難很難,比任何事情都要難,畢竟這是一個在絕大多數情況下,用拳頭說話的世界。
“與其說這是一場怎樣的遊戲,不如說,你又是誰呢?”穆黃花的臉上罕然出現幾分的笑意,或許她打心眼裏覺得眼前的家夥,很有意思。
“正如你所說,我隻不過是一條過路的野狗罷了。”徐饒靜靜的說道,麵對這個聰明過頭的女人,他感覺格外的有壓力,因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這個女人給看一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