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剩餘五個男人,一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模樣,努力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似是為了生存,不過瞧著徐饒那不屑一顧的眼神,倒是讓徐饒心中有幾分隔閡。
“先跟你說好,那個春叔在我這裏,可沒有什麼麵子,如果你認識他,告訴他,那錢要是再不還,下一次我見到他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對他了。”胡狼正吃著熱騰騰的毛肚,在這冰冷的夜,倒是給人幾分難得的暖氣。
徐饒沒有發言,隻是桌下的手正慢慢攥著拳頭。
“錢帶了沒有?”胡狼似乎對徐饒的沉默並不在意,而是低頭狼吞虎咽的說道。
徐饒搖了搖頭,一心吃著飯的胡狼似乎並沒有瞧見,倒是一個漢子戳了戳胡狼,在胡狼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你TM是瘋子還是我TM是瘋子,電話裏怎麼說的?給的揍,看你這種小爛仔我就有氣,就是不長記性。”胡狼直接拍桌起身怒斥道。
五個漢子同時起身,一個個摩拳擦掌的逼向徐饒,周圍的客人也一個個避而遠之的離開,似乎知道等會要發生什麼事情,大排檔老板雖然很想勸阻兩句,但礙於這胡狼在這一片的勢力,隻能在遠處傻傻的看著,不該出一聲。
“現在我沒有錢,不代表我以後沒有錢,而且我不想讓你這幾個弟兄受皮肉之苦,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這忙你幫還是不幫?”徐饒硬著頭皮說道,他知道他無論怎麼說,或許都改變不了等會要發生的事情。
大笑,先是胡狼大笑起來,然後是這幾個漢子,似乎是看著什麼可笑的小醜,胡狼捂著肚子說道:“小子,你是不是喜劇學院的畢業的,我可以答應你,你讓我這五個弟兄全部躺在地上,我可以答應你幫這個忙。”
就在胡狼剛剛說完之際,徐饒動了,以最快的速度接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漢子,這個對於拳腳功夫一竅不通的漢子甚至沒有注意到靠近他的徐饒,隻是感覺自己肚子上的肥肉凹陷下去,然後是劇烈的疼痛感,但是這是他最後的感知,因為在下一刻,拳頭在他的臉頰上爆開,就這樣昏死過去。
一直到一個漢子倒下,剩下的四個漢子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叫罵的衝向徐饒。
胡狼繼續開始狼吞虎咽,似乎是能夠看到這個故事的結局,但是慢慢的,他往嘴裏送毛肚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到了凝固的地步,木然的看著眼前一幕。
一個人倒下
兩個人倒下
三個人倒下
最後一個人倒下
胡狼吸了一口冷氣,徹底看傻了,現在他後悔的就是帶少了人。
徐饒再次從他的小馬紮上坐下,氣喘籲籲的說道:“現在你會幫我這個忙了。”
“你TM還是一個人嗎?”胡狼看著幾乎算的上無傷的徐饒說道,其實他能夠看出徐饒此刻身上已經沒有了殺機,否則他早就撒丫子跑路了。
“我是不是人不重要,我隻需要你履行你剛剛的那個承諾。”徐饒擦了擦臉頰上的血,那是剛剛一個漢子留下的。
“說說你要我做什麼事情,你都有著能耐,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這個小人物來做。”胡狼說著,已然沒有了剛剛的神氣,不過對於徐饒,他並沒有露出什麼厭惡的神情,甚至有幾分欣賞的神情,從小胡狼就很是崇拜練家子這一類人,隻不過他身材生的矮小又體弱多病,所以算是一個遺憾,不過見到徐饒,胡狼覺得自己是真遇到真正的練家子了,真正的江湖人士。
“我要你查一輛車,商務奔馳,車牌號是****,那輛車從機場綁了人,然後這輛車的去向。”徐饒開門見山的說道。
“等等,你說的是最近弘揚機場所發生的事件?”胡狼做了一個停的手勢說道。
徐饒點了點頭說道:“被綁的那個女人是我朋友。”
“據我這點小道消息得知,這女人應該是常華容的馬子吧,你是常家人?”胡狼打量著徐饒說道。
徐饒搖了搖頭說道:“我有一個必須救她的理由,無論她是誰的馬子也好,誰的未婚妻也好,我都得做這些。”
“果然是江湖人士,真是有情有義,這忙我幫了,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還要答應我以後教我功夫。”胡狼一拍桌子,大有那江湖人士的味道,很是激動。
徐饒很是無奈,顯然自己又要徒增一件麻煩事了,但看著胡狼不是那種狡猾小人,思索了一會答應了下來。
“我明早就動手查,估摸著明晚就會有下落,那車隻要是從這一片殺出去的,我就能夠逮到,還有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胡狼還真直接跪倒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沒等徐饒扶他,就直接跳了起來,繼續做下,打了打衣服上的塵土,一副不給徐饒一絲一毫拒絕的空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