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我都如同那野草野花一般,雖然無法決定自己到底該怎麼生,怎麼活,怎麼死,到底至少都經曆了那十年孤寂,百歲枯榮,不是嗎?
似乎這個世界上最幸運最幸運的事情,是在這個巨大的城市中,兩個活的不堪入目,長的不堪入目,怎麼拚命都算是不堪入目的兩人碰到了一起,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太妹碰巧這麼看到了這個怎麼看都堅強無比的家夥,哭的像是個娘們,甚至她都沒有問發生了什麼,就攥住了那隻冰冷的手,冷到了極點。
那一夜,她背著渾身無力的他回到她所住的出租屋,她隻記得她的後背被一種不知道是眼淚還是血的東西所浸濕,也許有著一種跟這堅強過後的淚水相同的東西,那就是太妹自認為算是沒心沒肺自己竟然看著這麼一個家夥,感覺到了一絲心疼。
所以,她盡自己所以,給予他自己所有的溫暖,盡管她一無所有。
徐饒醒來,眼前是她的臉,盡管這是一張化著那並不符合大眾審美的臉麵,但是徐饒卻分明從其中看到那唯有他才能夠看出的美麗。
“從認識到你這個家夥起,就沒有一件好事。”太妹一臉不快的嘟囔道。
徐饒歉意的笑了笑,隻感覺這被子上有一股格外的清香,讓他那躁動的心無比的平靜。
“笑,就知道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太妹掐著腰說道,似乎很不滿徐饒這一副任憑風吹雨打自己煎熬的模樣。
“什麼都沒有發生。”徐饒說著,卻是一副黯然神傷的表情,不是他不願意提起,而是想要遺忘那一晚所發生的一切。
“要是再不說我就把你直接扔出去了。”太妹氣鼓鼓的坐在床邊,很是納悶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家夥,但也就是這麼一個家夥,即便是她都認為無藥可救的家夥,為什麼就是在她的心中揮之不去了。
徐饒他知道太妹這喜歡鑽牛角尖的性子,慢慢坐了起來,雖然說這小小的出租屋一男一女人的場景在誰的眼中都比較曖昧,也許是因為跟這個太妹接觸太久又或者因為太妹這一身裝扮,徐饒是實在感受不到那麼一絲一毫的幹柴烈火,而是不緊不慢的把那晚所發生的東西道了一遍。
太妹說過後,露出了勃然大怒的表情,卻是直接擰了徐饒一把說道:“真是個傻子,就這麼點點的打擊就一蹶不振了?”
“也許是我太脆弱了,雖然這都是符合常理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何,為什麼總感覺心是那麼疼那麼疼。”徐饒摸了摸胸口,感覺在那個心髒的位置,被人用刀所切出了一道傷口,一道無論怎麼治愈都無法抹掉的傷口。
太妹一臉惡心的表情說道:“你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我寧願跟你過一輩子,也不願意喜歡上那種女人,不是說她太壞,而是因為那一種美實在是太耀眼了,從前我就有一種感覺,待在她的身邊我是那麼那麼的肮髒,如今我覺得我不會有這種想法了,也許人性本性如此。”徐饒淡淡的說道。
“徐饒,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太妹一臉黑線的說道,要不是徐饒現在是病號,她早就雙手對徐饒招呼了。
徐饒像是什麼都明白一般傻笑著,然後慢慢躺下說道:“好在在這麼一座城市還認識你這麼一個家夥,否則我還真找不到一個能安心睡覺的地兒。”
“僅限這一次,下一次要是再半死不活的來找老娘,就算是你這條野狗死在我的麵前,我也不會管。”太妹看著在自己床上睡的舒服的徐饒恨恨的說道,估摸著今晚她隻能打地鋪了。
“一次就好。”徐饒閉著眼說道。
太妹看著徐饒那愜意的模樣,恨的牙癢癢,不過也就此作罷,洗漱完發現徐饒這廝已經打起了呼嚕,太妹更加恨的想要給這廝命根子來上一腳,還是強烈克製了自己這最原始的衝動,想著以後該怎麼報複這廝。
一夜無語,似乎並沒有發生那些戲劇性的事情。
饑餓感叫醒了徐饒,徐饒起身揉了揉眼,感覺自己難得睡了一個好覺,身上的傷口也沒有起初那般的疼痛,揉了揉肩膀,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大礙,自從經曆過那苦紅過後,徐饒恢複能力連徐饒本人都覺得可怕。
去洗手間洗漱一陣子,穿上昨晚小太妹給洗了一遍都還沒有幹的衣服,雖然外麵剛剛蒙蒙亮的天冷的刺骨,但是對於那跳入小興安嶺中的大河,徐饒覺得這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什麼負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