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把柄(1 / 2)

孫祁東臉上慢慢露出一股狡猾無比的笑容,也許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很一場談判的結果,比較他手中所握著的東西,已經決定了這麼一場談判勝者會有誰。

“其實也算是一件算的上微不足道的事情,隻需要你們李家替商會除掉一個人,隻要這個人消失了,李若般也好,李般若也好,原封不動的送到這兒。”孫祁東說著,然後他身後一直一言不發的女人把一張照片慢慢放到了桌子上。

李鶴山拿過照片,掃了一眼放下道:“這個男人到底犯下了怎樣的事情,要你們如此的重視。”

“宴會要開始了,這個家夥知道的東西太多了,需要讓他的嘴徹底閉上了。”孫祁東起身說道,毫無壓力,畢竟他手上的籌碼跟李鶴山手上的籌碼,完全不是正比。

李鶴山如同蒼老了無數歲,就這樣看著孫祁東跟這個女人離開,兩人剛剛走出書法,李思平就走進書法,麵對看起來很是憔悴的李鶴山,不用想他也知道就剛剛的爭論顯然李鶴山沒有討到什麼好處。

“我知道你現在有什麼東西要問,但是現在我沒有時間跟你解釋,你忙你的去吧。”李鶴山沒有等李思平發問,率先說道。

李思平一臉的擔憂,沒有離開。

“思平,別忘了我給你定下的小目標,你跟信宜不同甚至跟你叔叔李鴻眺都不同,如果有人殺進了這大廈,他們或許能夠趕出去,但是如果這大廈要是倒了,他們扶不起,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如果哪一天我突然不在了,你能不能夠扛起這個大廈中成千的家庭。”李鶴山說著,隻不過他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上一次告誡李思平時那般有力。

“老爺子,我明白了,我會努力的,隻不過有些事....”說到最後,李思平的聲音慢慢微弱,也許唯有那唯有微弱到讓人聽不清的東西才是李思平真正想說的,但是看李鶴山已經陷入了沉思狀,李思平隻好忍了下來,默默離開房間。

李思平離開房間後,李鶴山再次看起那本書來,隻不過翻來覆去,表情仍然做不到平靜,最後他通過書房的老式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爸。”對麵直接接通,是個有些渾厚的男低音,很是有磁性。

“青島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李鶴山問道,其實表情很是心不在焉。

“還在談,不過多多少少有幾分眉目了,發生什麼事了?”男人似乎很是敏銳,通過李鶴山的聲音就察覺到了異樣。

“剛剛商會的人來過,提了一個名字。”李鶴山歎了口氣說道,往年估摸著他怎麼也不會跟他這個兒子商量這種事情,但是現在他已經充分感覺到了無力這個詞彙。

“什麼名字?”男人聲音也變的沉重。

“李若般。”

對麵就這樣沉默了,沉默了數分鍾之久,對麵的男人才開口說道:“爸,我現在就回去。”

“你要是離不開手就先待在青島,我這個老東西雖然上了年紀,但是有些事還是能夠搞的定,青島這個項目你也上了不少心,現在是關鍵時刻,你離開了不等於黃了?”李鶴山開始有些後悔撥通這個電話,但是這個時候唯有他聽到這個聲音,心裏才能夠安定幾分,至少這李家已經不需要他一人再孤獨的支撐了。

“這些東西都不重要,我今晚就回北京,爸,這事最好我來出麵,你不方便出手。”對麵的男人說的斬釘截鐵,似乎就在這麼一瞬間,他差不多三個月的努力就這樣成了泡沫,但是他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都覺得無所謂,這足以可見這事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麼的重要。

“你回來吧。”李鶴山最終還是吐出這麼幾個字,默默掛掉了電話。

冷清清的書房中,良久之後,傳出李鶴山的一聲歎息。

凱迪拉克駛離這一棟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的大廈,開車的是一個看起來默默無聞的男人。

孫祁東跟江芮坐在經過改裝的後座,此刻孫祁東正四平八仰的坐著,一臉愜意的說道:“李鶴山老了,手中的籌碼都不夠跟我鬥上一個回合的,真想不通家主還會讓他幫忙,也不知道這老東西能夠做些什麼。”

“孫理事,李鶴山再怎麼不濟,也比你這個狐假虎威的家夥強的多,再說你連那個狐都算不上,如果你們兩人今天變換一下角度,估摸著你連他那個地步都做不到,至少我沒覺得他給李家丟什麼人,隻不過你手上拿著的東西是籌碼,而他手上什麼都沒有,甚至肩膀還扛著擔子,真搞不懂對付這麼一個苟延殘喘老人能給你什麼成就感。”江芮很毒舌的說道,也許是僅僅想說上一句公道話,又或者單純的隻是想跟孫祁東抬上兩句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