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惺惺相惜(1 / 2)

在出租屋待了一天,吃了兩桶泡麵,李若般沒有回來的意思,徐饒想著也許是太妹刻意回避著,徐饒並沒有打過去那一通電話,其實他在潛意識中也希望李若般不去,去承受那些白眼跟那個自己不喜歡的環境,他自己來就足夠了。

徐饒隨隨便便的刷牙洗了個臉,甚至沒有刮掉自己那冒出的胡茬,穿上這從地攤淘來的黑色外套,一條普普通通的牛仔褲,然後是一雙最近淘來的一雙北京老布鞋,雖然這個天氣已經沒有人會穿老布鞋,但是對於徐饒這個赤腳縱橫小興安嶺的異類來說,似乎不算什麼超乎常識的事情。

離開出租屋,在這一棟老舊的公寓小樓下,停著一輛很多人圍觀的金色賓利,徐饒想著估摸著能夠驅使來這輛車來這種貧民窟一般地方的假話,估摸著除了那個女人沒有旁人,果然開車的是那個在星巴克出手的家夥,也是一個讓徐饒真真切切感受到過威脅感的男人。

在周圍的注目下,徐饒上了這一輛高調的車中,上車前徐饒經過了巨大的思想鬥爭,才選擇了副駕駛的位置,畢竟要是讓他坐在後座,多多少少的讓徐饒覺得有些對開車的男人有些不尊重,雖然他很不喜歡跟這個男人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你女人怎麼沒來?”孫臨武似乎對徐饒坐在副駕駛的舉動並不感冒,而是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她不去了。”徐饒硬著頭皮回答。

孫臨武微微愣了愣,考慮片刻,也許是為了回應徐饒坐在副駕駛的動作,他選擇了默默發動車子,並沒有計較,但是孫臨武還是清楚的很,肯定自己又要挨那個大小姐埋怨了,但是就這件事上難為徐饒這樣一個家夥,即便是拋開郭野那個不確定的因素,孫臨武都做不到。

徐饒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想著算是躲過了眼前這麼一關。

“也許你對上官浮萍有些看法,其實這個從小就含著金鑰匙的姑娘,能夠活一個不算是麵目全非的模樣,也不容易了,她不像是我們,從小就從一個早就被這個世界拋棄的地方長大。”看似如同木頭一般的孫臨武突然開口說道。

徐饒有幾分摸不清頭腦,也許他多多少少有幾分了解孫臨武的意思,但是又不好確定,隻有含糊的說道:“我對上官小姐沒有什麼看法,我隻希望她能夠饒了我。”

孫臨武看了眼這個在這種地方莫名敏感的家夥,慢慢放慢車速說道:“如果今晚上官浮萍有什麼冒犯了你,又或者觸碰到了你的底線,我不能說讓你不做聲,畢竟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要你明白一點,她歸根結底不是一個壞人,最多最多隻能夠算的上無心。”

徐饒有些感慨眼前這個男人的良苦用心,也許是為了不辜負這個男人的一片赤誠,徐饒說道:“我明白的,在她手中我隻不過是個新鮮的玩具罷了,玩厭了她自然會扔掉,所以我不會把一些事情當真,但是我不能夠保證如果她觸碰了不該觸碰的,我能夠做出什麼事情來,雖然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就我這麼一條誰都戳脊梁的野狗,咬上去,可怎麼打都不鬆口。”

也許被徐饒這生動的比喻逗樂了,孫臨武那嚴肅的臉上出現幾分笑意,隻不過因為臉頰上詭異的圖騰,他的笑容突顯的無比的恐怖,至少徐饒是這樣認為著。

“你倒是看的挺看,不過這個社會,光是靠著這種想法,可是無法生存下去的,要麼出賣自己的靈魂,要麼出賣自己的肉體,沒有第三種活法,除非能夠做到足夠的強大,但是怎樣才算強大呢?郭野厲害不?厲害到鬼神的地步,但是現在還不是一樣沒有什麼選擇。”也許是對於徐饒的惺惺相惜,孫臨武難得的感慨道,因為在徐饒的身上看到了他年輕時的影子,所以這些話他特別想特別想說出口,隻不過他心底要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為在他年輕時同樣也有人對他這麼說,隻不過他還是走上這麼一條路。

“如果真是因為這個就出賣自己的靈魂的話,那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寧願用這十年去奮鬥去反抗,去瘋狂,然後用自己的一生用償還這一切。”徐饒似是從腦海中想出這麼一句,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孫臨武愣了,因為這麼一句話,他似乎從別人口中也聽說過,那個人,孫臨武已經差不多遺忘,又或者被他刻意的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