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房門被打開的出租屋,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匆匆進入房間,但是這小小的出租屋似乎看起來空空如也,一無所獲的男人走出出租屋,對站在門口的孫祁東搖了搖頭。
孫祁東微微眯著眼,打量了打量這出租屋,看樣子似乎是人剛剛走,摸出手機撥給了去網吧蹲點的江芮,但是似乎對麵傳來的答案也是一無所獲,這讓孫祁東感覺有些頭大,這幾天他的確沒有盯這個太妹,因為他自認為已經看透了這個太妹那所謂的兩點一線的生活方式,但是偏偏就在這個關頭,這個這樣生活了一輩子的太妹,就這樣消失於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你繼續盯著。”孫祁東說著,然後直接就掛掉了江芮的號碼,如果說這個時候李若般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隻能夠說明李家找到了李若般,但是這估摸著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為誰能夠認出那個畫的如同牛鬼蛇神的女人,排除掉這個想法,孫祁東想到了那個男人。
“滑條,帶人給我在這裏盯著,隻要是見到那個娘們,不計任何代價,都要得手。”孫祁東安排道。
這個一絲不苟的男人點了點頭,很恭敬的目送著孫祁東離開。
離開這一棟老舊公寓,孫祁東直接發動車子,奔向一個特殊的地兒,一路上孫祁東的表情很是沉重,如果說要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出了岔子,可就有的他好受的了,但是誰又能夠想到這個他盯了一個多月都沒有變動的太妹就這樣消失了。
所以,孫祁東現在有了唯一的懷疑對象,那是一個孫祁東覺得孤身一人去見麵都有些沒有底氣的家夥,但是事到如今,他可不得不如此,畢竟他就算是帶多少人過去都是白搭,除非再次驚動商會,但是他是真的擔待不起。
孫祁東的車子停在了一棟居民樓下,孫祁東連車都沒有鎖就踏上了這彌漫著發黴味道的樓梯,這是一片常年被周圍的高樓大廈所遮掩住陽光的地方,但是盡管如此,這裏的地勢可夠一些外來人仰望的了,畢竟想要在這麼一座城市擁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小窩,往往需要不知道多少世世代代的努力跟掙紮。
一直走到五樓的拐角位置,孫祁東才敲了敲防盜門,這老舊的防盜門上貼著幾張快要凋謝的福字,似乎住著是最平凡最平凡的人家。
打開防盜門的是一個紮著兩個小羊角辮的小女孩,看起來有五六歲左右,抬著頭,水靈靈的大眼睛就這樣看著孫祁東,似乎在等待著這個看起來不像是壞人但也不像是好人的男人發言。
“小家夥,你爸爸在不在?”孫祁東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副看起來不會嚇壞小朋友的表情。
小女孩一言不發,沒有任何反應,這讓孫祁東很是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耳朵有問題,所以孫祁東再次加大分貝說道:“王乾安,是不是住在這裏?”
就在孫祁東剛剛說完後,這個小丫頭直接扭頭奔向了房子,留下一臉茫然的孫祁東,但是還沒等孫祁東再次敲一敲防盜門,一個中年男人就露出了半邊身子,一身普通的工作服,剛剛起床還沒有刮的胡茬,雖然一臉飽含歲月摧殘的模樣,但是眼神之中卻有著一股歲月怎麼都打磨不掉的銳利在其中。
此刻那個小蘿莉正躲在中年大叔身後,一臉警惕的看著孫祁東,也許來源於一個孩子本能的直覺,在孫祁東身上,她看不到什麼友好,盡管孫祁東偽裝的已經足夠真切,但是注定還不過偽裝罷了。
“我說過沒有?有什麼事打電話。”王乾安表情很是平靜,但是孫祁東從其中能夠感受到一股無比可怕的冰冷,也許是因為此刻他站在了不該站的地方,以至於讓這個男人暴露出了多年未曾露出的殺意出來。
“我是真沒有什麼辦法,需要跟你當年聊聊,事態緊急。”孫祁東硬著頭皮說道,他知道如果跟這個男人一對一的情況下,估摸著他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勝算可言,也許作為一個清城商會的理事,在外人看來是如同登天一般的高度,但是怎麼能夠知道就是這如同登天一般的高度,在某些時候看來,其實一點都不算什麼,也不過是灰塵罷了。
“我現在跟你們可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的事態緊急,找你們會長便是,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別以為我僅僅隻是開一個玩笑,某些東西我已經拱手讓出去了,盡管是最不該拱手相讓的,我身上已經沒有你們想要榨出的油水了,如果繼續得寸進尺的話,大不了來一個魚死網破便是,滾!”王乾安並沒有憐憫孫祁東那可憐兮兮的表情,就好似不知道能夠讓一個清城商會理事拉下臉到底是一件怎樣震撼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