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生存還是滅亡(1 / 2)

李鶴山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屋中一時的平靜,也許已經很久沒有人到的如此整齊了,但是李鶴山卻並沒有那團圓該露出的表情,又或者現在不是該想這些兒女情長的時候。

“事情我已經差不多說完了,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感想,現在唯有一點可以確認,李若般還活著,其餘的都是未知數。”李鶴山說著,似乎對於他們有用的情報,幾乎是微乎其微的地步。

“這個照片上的男人,知道不知道身份?”李江門不再繼續依靠在牆上,而是走到一旁翻著李鶴山的書架,看似問的風輕雲淡。

“我已經派人查過,不過很遺憾沒有這個男人的任何資料,甚至我都不能證明這個男人存在過,很棘手,越是這樣越棘手,雖然這是商會的意思,但是如果這個男人背後牽連的東西多了,我怕整個李家都有可能會陷進去。”李鶴山說道,皺著眉頭,這些未知定數,似乎在冥冥之中編湊著一個結局,但是這是一個李鶴山最不想要承認的結局,因為他在這個結局之中,看不到一絲關於這個李家生死存亡的曙光。

李江門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而是轉過身正對著李鶴山說道:“直接把這個家夥做掉,最好不要跟商會起衝突,現在李家不能跟商會對著幹,以後也不能,為了這個家族的存亡,我們有義務這般做,不妥協的話,我看不出我們能有任何的機會。”

也許是李江門說出了最刺耳的話,屋中的氣氛更加沉重了,李鶴山一下子變的無比無比的蒼老,雖然明明知道會有這麼一個結論,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卻是期望著能夠看出一絲其他的東西。

“如果我們幫商會做掉了這個男人,先不說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商會會不會放人呢?如果繼續拿著把柄拿我們當槍用,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李鴻眺終於開口。

“我們沒有辦法,隻能夠聽命由天,大不了這個女人割舍掉便是,這麼多年誰也沒有當她是活著的,如今突然就這般冒了出來。”李江門拱了拱手說道,還不忘點燃一根煙,雖然這書房一直有著不抽煙的規矩。

李思平動了,但是還沒有往前走出一步就被李信宜一把拉了下來,李信宜衝滿臉通紅的李思平搖了搖頭。

這些小動作當然是盡收這個李江門的男人眼中,李江門有些冷血的笑了笑,衝李思平說道:“侄子,你知道不不知道李家走到這麼一步,到底付出了多少先輩的血,他們就這般的倒下,相繼倒下,才鑄成了這麼一座大樓,而如今,僅僅是為了這個丫頭片子,讓這一切徒然崩塌,你覺得值得嗎?”

“但是她畢竟是我們李家的人。”李思平聲音顫抖的說道,他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經受了多少困難,但是他是真做不到對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的地步,他還是一個人,身上還流淌著血。

李江門冷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屑這個,又或者早已經麻木,一步步走向李思平,一直到離李思平不到一步的距離才停下,李江門那幾乎快要溢出血的眼直勾勾的盯著李思平,緩緩的說道:“如果真的因為這麼一個離開李家十幾年生死未卜的小丫頭把整個李家搞垮了,我要我怎樣下去見那些列祖列宗?比起當年所撒下的熱血,這一點點小小的犧牲,又能算什麼?侄子,就不要活在你那春秋大夢之中了,如果沒有背後這個黑色的巨大家族,我們什麼都不是,連這個城市的渣滓都算不上!”

“李江門!”李鶴山嗬斥住了李江門繼續說下去。

李江門轉過頭,怒視著李鶴山,似乎對於李鶴山的嗬斥很是不滿,但是也僅僅是兩個眼神碰撞片刻後,李江門突然詭異笑道:“老爺子,我是哪裏說錯了?難道我站在這個立場,不是你正想要看到的?”

“李江門,這個女娃,一定要保,李家已經虧欠了這個孩子太多,這一次要是再辜負了,你要我怎麼下去見陽春,你們還有沒有臉麵麵對你們大哥?”李鶴山雖然被李江門戳痛了傷口,但還是這般說著,雖然即便是潛意識之中李鶴山也認為李江門的選擇是正確的,但是他如今是真的做不來這看似正確的東西,越是上了年紀,李鶴山就會越是懷疑曾經所認為堅定不移的事情,也許曾經他也像是李江門一般,不過現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