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擎蒼的腳印,在這麼一座城市,踏出一條斷斷續續的長路,他所背著的男人,似乎是在做著一個沒邊沒際的長夢,洪擎蒼希望這個長夢對於這個年輕人來說是美好的。
李家的大廈樓前,這個男人終於停下了腳。
這一天,是大年初一的前一天,這一夜,是戲劇性的一夜。
洪擎蒼走進大廈,因為這個特殊的日子,一片空蕩,兩個保安攔住了這個無比可疑的男人,卻被洪擎蒼一隻手就給掀翻在地,慌亂之中,一個男人按下了警報,一下子湧出來十幾號人物,但是還沒有用洪擎蒼出手,一個腰間憋著酒壺的男人就橫空出世,直接站在了洪擎蒼身前。
“如果要是讓這個小子知道,能夠讓趙匡亂給他開那麼一條路,不知道會得意成什麼模樣。”洪擎蒼微笑著,但是那滿是笑意的眼中,卻分明藏著一絲陰霾,也許這個年輕人,找不到再讓他得意的東西了。
趙匡亂沒有轉過頭,僅僅是麵對著李家一幫魚龍混雜,那個幾乎算的上傷痕累累到不能再傷痕累累的身體,猛然挺直了一個腰杆。
洪擎蒼踏上了通往頂層的路,而樓下,卻傳來一股廝殺聲。
頂樓之中,李鶴山難以置信的看著監控,他何嚐不知道這兩個男人的身份,洪擎蒼跟趙匡亂,兩個曾經轟動過這個時代的男人,但是他所不認識的,是那個洪擎蒼所背著的年輕人,李鶴山想不到為什麼這麼兩個大人物,會出現李家。
李思平的身體卻有些顫抖,他動了動那幹裂的嘴唇說道:“這個年輕人,正是李若般的男人,徐饒!”
李鴻眺微眯起眼,他再看向李鶴山,李鶴山的表情,也充斥著玩味,他僅僅慢慢握緊拳頭,想著李江門幾人正躺在醫院,現在能夠守護李家的,或許也隻有這麼寥寥幾人了。
“我去麵對他。”李鴻眺冷冷的說出這麼一句,就大步踏了出去。
李信宜李天雄,甚至是李思平都跟著李鴻眺都了出去,一瞬間這房間再次剩下李鶴山獨自一人,但是麵對如同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李鴻眺,李鶴山的表情無比的沮喪,又或者沮喪到了極點,他知道,即便是如此,他們也無法阻擋洪擎蒼,這完完全全的不是一個級別,其實從李江門出事後,李鶴山就清楚的感覺到,這已經是一場這個李家擠破腦袋,都擠不進去的遊戲。
李家的四人再次擋住了洪擎蒼的去路,洪擎蒼在樓梯口抬起頭看著這氣勢洶洶的四人,表情是那麼那麼的平靜,也許僅僅是這麼一刻的功夫,另外一個收拾完殘局腰間別著一個酒壺的趙匡亂就趕了上來。
就在趙匡亂欲要出手之際,洪擎蒼伸出了手,攔住了趙匡亂的去路,而是衝那四個看似無畏的男人說道:“你們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嗎?”
“守護這個李家。”李信宜脫口而出的說道。
洪擎蒼笑了,趙匡亂也跟著笑了。
“我們隻不過為了一個男人來見一個女人罷了,你們可知道自己到底在阻擋著什麼?這所牽扯的,是三個你們怎麼都看不清的時代,你們怎麼能夠明白?”洪擎蒼的聲音是那麼那麼的蕭索,又或者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