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徐饒慢慢推開李若般,然後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他不顧一切,失去所有理智,失去所有理性的跪下,從懷中掏出那誰都看不見的戒指,那是他不需要的東西,如果真存在的話,他隻想把自己的靈魂永遠的囚禁在她的身旁。
“李若般!你願意嫁給我嗎!”他嘶聲力歇。
她哭的如同一個孩子,就好似這坎坷的一生,在遇到他之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所有的偽裝都不需要存在了,她終於可以放下那沉甸甸的過去,想著該如何跟眼前這個男人相夫教子,她慢慢伸出了手。
透明的戒指慢慢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也許錯覺,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戒指的印痕,與其說囚禁,不如說他的靈魂終於找到了歸屬。
那天。
徐饒轉過頭,是那一張美的不像話的臉,隨風飄起的黑色長發,一身白色的睡意,在這一輪月光下,她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徐饒一時看癡了,一直到這個仙子微紅著臉,擰了徐饒一把。
“神仙姐姐啊。”徐饒一副傻笑的說道,不知道為何已經沒有了起初見到這一張舉世無雙一般的容顏的激動感,甚至心中多了幾分平靜,也許是因為他伸出手就能夠觸摸的到的原因。
“今天那個女人才是你的神仙姐姐吧?我頂多算的你神經姐姐。”李若般微笑道,雖然有幾分自嘲的語氣,不過還沒有忘了調侃上徐饒幾句。
“她跟我不屬於一個世界之中,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甚至現在我看著你,都覺得我待在你身旁就好似一個臭蟲似得。”徐饒自嘲的說著,這是他的真心話,也許在春叔眼中,在胡狼眼中他已經算是強悍到一種境界,但是在這個時代麵前,他還是清楚很,他是那麼的軟弱不堪,甚至是經不起一點風浪。
她看著徐饒深深低下頭,表情也漸漸跟著徐饒蒙上一股陰霾,她並不想因為她的外表會跟眼前這個家夥有任何隔閡感,但是現在她已經不需要偽裝了,因為那不必要的偽裝,如今隻會傷害她所愛的人跟愛她的人。
徐饒卻突然抬起頭笑道:“不過不管以後這樣的你,無論會處於什麼世界,我都會踏上去,誰也別想攔著。”摟住這個女人,充分感受著她的柔軟,她的溫暖,她的香味,心中卻沒有一絲的雜念,因為他怕那會毀了她,他隻想這樣擁著她,十年也好,一輩子都成。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他,隻是覺得這個懷抱格外的能夠給她安全感,以至於給她一種錯覺,哪怕是天塌了下來,這個男人都會為她頂著。
“我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她在他懷中說著。
徐饒回答道:“我也沒有想到,不過這一天還是發生了。”
冷風吹過,不過吹打在這依偎的兩人身上,卻是那麼的不痛不癢。
“走吧,該睡了。”徐饒拉起李若般,盡管徐饒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但是還是喜歡叫她小太妹。
她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這讓徐饒心撲通撲通的跳動著,大有一些跳到嗓子眼的意思,他這個粗糙無比的家夥,可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會有這種溫情,這簡直就是老天給了他一個天大的蛋糕,甚至砸的徐饒有些頭暈目眩。
不過這一刻,徐饒思索片刻,終於把這一晚他憋了很久的話說出口:“你說到底為了什麼而活著是一個問題,跟隨著自己的靈魂也好,沒有未來也好,我想現在我為了什麼而活著,我可以為了你而活著嗎?李若般!”
她看著這個堅定無比的男人,也許這才是徐饒此刻所有的想法,很幼稚,幼稚到了極點,這似乎是那些熱戀中的初中生才會說的話,她笑了,笑的很是不符合她身上的氣質,不過卻的卻是那麼那麼的純真,一塵不染一般。
徐饒紅了臉,想不到自己還是把這些雷人的話所說出口了,就在徐饒心中組織著自己該如何辯解的時候,她脫口而出的回答道:“好啊。”
徐饒愣住了,幼稚也好,可笑也好,他一把抱住她,吻上了上冰霜一般的唇,卻是那麼那麼溫暖,讓他恨不得就這樣到天荒地老。
流浪了如此之久的靈魂,終於找到了寄托,是錯的答案,還是對的答案,唯有這靈魂本身才會知道,不過這兩個熱吻到一起的兩人,已經不在關心其他了,他的眼中隻有她,她的眼中唯有他,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