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晰語整理好行裝蒙上麵紗便開始了和簾月的‘采購大計’。(據說是閑逛……)
她沒有真正地好好逛過街,每次出來的原因不是因為九弦閣就是九弦閣,說實話,他沒有那個時間段是真的放鬆下來,沒有任何防備地生活過,或許她除了知道那件事之前是個世界裏隻有幸福沒有悲傷與堅忍的天真少女,明白了一切,才開始成長起來。或許那時候她的信仰,內心裏構築的屬於自己與家人的幸福都在頃刻間崩塌。付出的努力和收獲無不是成正比的,訓練時的遍體鱗傷,痛不欲生如煉獄般的生活……都在一遍一遍地提醒著:她不在是那個不諳世事的人了。即使在夏天,也隻有深入骨髓的冰冷。
現在街上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很新奇,平淡無奇的糖在糖人師傅手裏就變成了各種惟妙惟肖的動物,還有隻有書裏才會出現的鳳凰,龍什麼的。惟妙惟肖的麵人,誘人的小吃香氣,商販們的吆喝聲……以前她都沒有見到過,隻有院子裏四角的天空,嚴酷的訓練……但不過現在都不同了,現在,她的生活才剛開始……
不遠處,人聲鼎沸,葉晰語本想不湊這個熱鬧,可素簾月小盆友實在耐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於是乎,小小語就被拉去了……
(或許以下橋段是經典瑪麗蘇文的必備之一,但不過,咳咳……這是劇情需要,劇情需要……)
簾月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裏,卻看見了讓她哭得稀裏嘩啦的一幕——身穿白色麻衣的清秀女子正低聲哭泣著,牌子上分明的寫著‘賣身葬母’四個大字。簾月心想,這女子好有孝心,天下恐怕找不到比這更重情義的女子了!(神秘人物:同情心泛濫,又二到一種非人的境界的人,真的……太有愛了!)
葉晰語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毛,大腦飛速地運轉著,看樣子是有備而來,很有古怪。梨花帶雨,乃一朵小說裏的白蓮花,(葉晰語:這是什麼……)很會裝,賣身葬母是假,恐怕接近她們才是真。為何得出此結論呢?請見以下分解:
眼睛一直往她們這邊瞟,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渴望,或許,可以說精神分裂。手上有繭,常年習武,實力不俗,眼神冰冷,大概是從小就被訓練著。
看樣子應是昨日那人一夥的,殺手什麼的很有可能,幕後操縱者恐怕不是個簡單人物。她假裝憐憫地看著那個雙膝跪地的女子,心裏已有了計較。
“姑娘快請起,去尋個好地方把你母親下葬了吧。賣身不是長久之計,若是到了不好的人家反而遭罪。見姑娘甚是合眼緣,便借你些銀子自己開家小店,安穩一生。日後若是有了銀錢再還不遲。”葉晰語把那姑娘扶起,犀利的目光不知何時變成了憐憫。女子在暗處冷笑,看來看去,不就是個外表漂亮了些腦裏是豆渣的‘才女’,主上竟會……
那女子看見湖邊的柳樹,突然間想到了名字,她假裝抽噎著,“青柳感激不盡,隻是家母死前的願望就是想青柳做個實誠之人,姑娘這要求恐怕青柳不能從。”圍觀群眾無不感歎這女子的良好品格,而她用作拭淚的手帕卻是隻有皇家才會出現的布料,看到這,葉晰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這就怪不得我了……疑點這麼多,長點腦子可以麼?
葉晰語逛著花園,看著一些已經修剪好的植物,一種想要捉弄青柳的感覺油然而生,時間促使這種感覺越發強烈起來,終於,她開了口:“青柳啊,幫我把剪子拿來。我要修剪下。”
“是。不是已經修剪好了麼?”青柳狐疑地盯著葉晰語。
她顯然無視了青柳的疑問,姑娘我就是想逗你,有何不可?“咳咳……快去吧。”
她拿回來後,葉晰語又道:“不用剪子了,拿回去吧。”
青柳小跑著放回去後,回來,又聽見了讓她‘血壓心跳’(用於形容,莫介意,莫介意……)飆升的話:“等會,把剪子拿給我下。”明顯咬破的嘴唇在葉晰語看來真是舒心級了,跟我玩心眼,親,你還嫩著呢。她愜意地伸了個懶腰,今天終於見識到了白癡是怎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