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接連幾天雨未停過。那日與她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也沒了蹤跡,從他的言行舉止(雖然他沒說過話……)來看應是宮裏人,細細想來,卻又不是,或許應該是在被勒令宮外曆練的人吧。
外麵的雨淅淅瀝瀝,葉晰語撐著傘,往馬車走去。等了那麼些天,她已經沒有心情再等下去了。更何況還沒有一件事可以做。記得朱自清先生曾在《匆匆》裏說過……朱自清是誰……好吧,她最近越來越奇怪了……
車夫拿著馬鞭打得“啪啪”響。這回不僅是馬疼,他的肉也疼了,這馬跑得如此之快,一看就應該是好馬。真舍得,竟如此糟蹋,有錢人啊,有錢人……
葉晰語用來拉車的馬是上次其他國家的贈禮,據說叫什麼……誒?好像記不起來了……不過看他們一臉不舍的模樣應該是很名貴的馬。太後告訴她,那裏有很多金發碧眼的人,對上位者的稱呼也不一樣,掌權者稱為“國王”,掌權者的妻子則稱之為“王後”。說來說去,他們的意圖也不過就是想讓焰國不要攻打他們國家罷了。如果送來馬的使臣看見她竟然拿這匹被他們奉為“國寶”的馬拿來拉車,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和前次不同,前次是過了約莫十天才到,這次算上在客棧休息的時間應該是七天左右。果然,“外國貨”就是不一樣。(無崇洋媚外的心理哈)
自從葉晰語回來之後,鬱淩淵一直惴惴不安的。生怕她看出什麼端倪來,還有一些時間就可以離開了!就可以離開了!就可以離開了……(某位已經興奮過度的小盆友……)
葉晰語看著在門邊傻笑的鬱淩淵,心裏有些詫異。道:“四年時間已經過了,你怎麼還不走?”其實她是故意說錯的,就像看看這貨是不是真的鬱淩淵,如果是假的?那麼什麼疑問都能解開了。
鬱淩淵一愣,四年?有四年了……?他幹巴巴地笑了笑,麵不改色地說道:“你記錯了,是三年。不過,在下明日就會走。不會多做停留。”葉晰語眼中厲色一閃,雖說他回答是對的,但不過從他眼裏看到一閃而過的慌亂,並且眼睛轉向左邊,不是右邊。由此判定,他是在撒謊。想到這些,她沒有戳穿,隻是笑著說:“好啊。”敢騙我……嗬嗬嗬……*鬱淩淵晚上睡覺時,發現身邊竟出現了一條冰冰涼涼,滑溜溜,且樣子可怖的……蟒蛇……他立馬從床上跳起來,利劍出鞘,幾下,蟒蛇就死於他劍下。這個夜晚,鬱淩淵過得很“難忘”。剛睡下,有蟒蛇,又睡下,誒?蚊子還像是不要命地朝他蜂擁而至,再次睡下,這回還更離奇,他還夢遊到了一個女生的房間……不過他最後還是曆盡艱險,睡覺了。雖然睡覺的地點是柴房……葉晰語躡手躡腳地“飄”了進來,蒙住鼻子,把一顆透亮的玉白色藥丸投入一個裝熏香的容器裏,待藥味散盡她才開始問鬱淩淵問題。不知不覺,他夢到了他以前的事,嘴裏還不停地說著什麼他以為他隻是在說夢話。殊不知,他說的正是葉晰語想知道的……催眠藥是一個比逼供更有效直接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就知道了一切。同時這也是一種麻痹人腦神經的藥,所知皆是事實,並無假的。逼供什麼的,既傷和氣,又達不到目的,即使達到了也不過是落得個兩敗俱傷,一個身體受傷,一個精神受損。
唉,不過這次知道的可真多。看來這個所謂的“鬱淩淵”身為正主鬱淩淵的心腹。那次和她打賭的是正牌,而有時在她府上的是鬱淩淵的替身,其自稱為“鬱二”……(葉晰語:會不會有“鬱三”什麼的……)性格穩重,神經跳脫,經不起逗,不喜歡別人對他惡作劇,很討厭葉晰語。麵貌至少有八成是跟鬱淩淵相似的。所以即使撕下人皮麵具也不知道到底誰是誰,這也正是真正鬱淩淵的高明之處。據他說來,真正的鬱淩淵身份不簡單,似乎和一個很有權勢的家族有淵源。至於真正的鬱淩淵到哪裏去了,他也不知道。*把鬱淩淵,不,鬱二關了一夜後,葉晰語明白了自己想知道的真相,後來也就沒有怎麼為難他,畢竟是局外人嘛。不過讓她感到很奇怪的是,這個鬱二對鬱淩淵忠心耿耿的原因是什麼?即使是在夢裏還在不停地說鬱淩淵的好話……不管是武功還是謀略都足以讓他獨霸任何一個地方,甚至還可以……不過他竟然隱姓埋名,當一個替身。他的性格應該是可以說是比較高傲,不容許別人踐踏他尊嚴的那類人,怎麼會去當一個替身?不過應該很快就會有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