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淺霂被太後傳去,(葉晰語:我要我的淺霂!)太後為了補償她,把一個貌似很有能力的宮女給她。那個宮女剛想要跟著她,葉晰語就讓她回去了。
沒有讓沒有淺霂的陪同,她獨自在宮裏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轉。悠悠地歎了一口氣,盲目地朝前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完全無視了那塊搖搖欲墜的木牌上歪歪扭扭的兩個字——禁地。就算看到了她也依然會走進去。
她真想對這個已經破爛到沒有語言可以形容的地方說:是誰把你造出來的……就像一句話一樣,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不過出來嚇人就不對了……
唯一一間相較於其他而言比較完好的房間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輕輕把窗戶扒開一條縫隙,斜眼望去。是一個背對她的少年,似乎和她年紀差不多。看背影,似乎和她有些像啊……
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或許這人和她有很深的淵源。直覺告訴她,這是她的便宜弟弟,不過,這真是荒謬極了。
她正準備輕手輕腳地離開,不驚動他。可沒一會,他就像鬼魂一樣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後。那人目光在觸及到她時便漸漸失了溫度,如同十月之秋。葉晰語僵硬地轉過頭去,訕笑道,“我……我很快就離開!保證不再打擾你!”倆人四目相對。他看著她,她亦看著回去。隻能在他眼裏看見無盡的幽深,如同一口古井,隻有他吞噬別人,由不得別人探索他。看不透,也經不起這麼看下去,葉晰語不甘心地揚眉將目光避開,小聲嘟噥著什麼,不過他沒聽清。他擰著劍眉,看著眼前和她有點相似的陌生人,慍言道:“不認識字嗎?”低沉的語氣代他的表情體現了他現在很糟糕的心情。
葉晰語:“……”你才不認識字……
“現在,立刻,馬上,走!”他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垂眸,語氣又低沉了幾分。
葉晰語:“……”沉默是金……沉默是金……不要計較,不要計較,他隻是個“小屁孩”……要寬容,要寬容……(XX:是你誤闖了人家的住處誒……)她不斷安撫自己即將要爆發的怒火。她這人屬於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別人給她來硬的,她就給別人強上了。所以這貨……已經……要被她摧殘了……唉……辣手摧花的感覺真是不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電光火石間,爭吵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剛要決出勝負時,葉晰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事,使用輕功,以極快的速度趕去她的臨時住所。走時還不忘扔下一句話:“下次見,再切磋——”
“……”我不想再和你切磋了!
*
白玉砌成的台階微涼,踩去如冰水般的滋味。微微拉開一條縫的雕花窗戶灑進些明暗不一的月光。
做工精細的檀木扇從淺霂那傳來陣陣香味怡人的風。
整個紫禁城似覆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寧靜中帶著些許詭異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