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紀茹雪從睡夢中醒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紀茹雪迷迷糊糊中感覺胸前有些發癢，低下頭一看，正見到一個小小的身體趴在她身上，兩隻小手還在她胸部扒拉扒拉個不停。
紀茹雪一下子傻了，迷迷糊糊的問道:“你在幹嘛？”
張文瑞抬起了小腦袋，衝她眨了眨眼，奶聲奶氣的問道:“你有奶沒有？”
紀茹雪腦子有些發蒙，下意識的微微搖了搖頭，愣愣的答道:“沒……沒有……”
“哦。”
張文瑞小腦袋點了幾下，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說道:“我猜也是沒有，記得聽電視裏好像說過什麼……那什麼……哦，對了，‘有奶便是娘’！你還沒有當娘，肯定是沒有奶啦！”
說完之後，張文瑞又伸過小手，在紀茹雪胸前捏了又捏，擠了又擠！
紀茹雪這下終於清醒過來了，然後心裏便似乎是有成群的羊駝奔過。
紀茹雪“啪”的一聲將張文瑞一雙“鹹豬手”拍開，坐起身來，黑著一張臉，氣急敗壞的指著張文瑞叫道:“尼奏凱！大早上的居然耍流氓！這麼大個人了，你還沒斷奶嗎？想吃自己回家找你媽去！”
“有什麼了不起的？”張文瑞咕噥一聲，兩隻小手比劃了一下，道:“這麼小，比我媽媽的差遠了……”
“你媽……你媽……我……”紀茹雪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內心的怒火更洶湧了！
你什麼意思？你這是什麼意思？
說我小？小嗎？小……嗎？
紀茹雪低頭瞧了瞧，再仔細回想了一下張國安他老婆的身材，兩兩對比了一下，然後……然後怒火就平息了下去！
紀茹雪眼睜睜的看著張文瑞翻了個身躺了下去，似乎還遺憾的咂了咂嘴，瞬間內心有些崩潰，再腦補了某些場景後，心裏又是一陣惡寒。
“真小……”
張文瑞蜷著身子閉上了眼睛，嘴裏還不忘嘟囔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
別理我，我想靜靜！
紀茹雪雙手抱膝坐在床頭，麵對著這個已經成了精的小孩，她的心情是灰暗的，就像早晨那灰蒙蒙的天空一樣。
……
省城，紅水中學。
劉盛昌背著手悠哉悠哉的踱著步子，慢悠悠的步入了校門。
校園裏邊很安靜，學生們正在上課。作為高三畢業班的老師，現在事實上已經算是放暑假了，不過作為一個班主任，平時還是有少許的事情需要到學校來處理的。
“老許，今天的報紙擱哪兒呢？給我拿一份。”劉盛昌走到旁邊傳達室裏，衝著裏間喊了一聲。
老許是學校傳達室的守衛，也是在學校待了很多年的老人了，跟這些常來常往的老師大多混的很熟。這會兒正在裏間不知忙些什麼，聽到了熟人的聲音，直接應道:“在這裏邊呢，剛送來不久，你自己進來拿唄。”
劉盛昌走了進去，見老許正在整理著什麼東西，便直接從桌子上放著的一大摞新報紙中抽了一份。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呀？不是放假了嗎？”老許一邊忙著一邊抬頭瞅了他一眼，開口問到。
劉盛昌翻著報紙，隨口回答說道:“昨天吳校長給我打來電話，說有事找我，叫我今天上午在辦公室等著。我還沒問他什麼事呢，他就掛電話了……”
“都放假了還能有什麼事，我說現在高考成績還沒出來吧？幾號查成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