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葉寧風收到了一封鎮國大將軍府的書函,上麵李雲表達了歉意,言及有事外出是以不能赴約的遺憾。
這在葉寧風的預料之內,他比較關注的是醉清風裏的情況。
醉清風一片混亂。
“別打了,快住手,快快,快去叫殿下和小侯爺他們。”阿奇慌忙的吩咐周邊的小廝。
圍觀的眾人都不敢出手製止,因為撕扯扭鬥在一起的人一個是相國嫡子另一個則是李將軍獨子,就是撇開李雲的身份,光是憑和六殿下還有小侯爺的交情也沒人敢製止。沒過多久兩人身上都掛了彩。兩邊的隨侍看到自家主子吃了虧哪裏還忍得住,隨即也加入了戰鬥。
一炷香時間過去,待六殿下等人到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畫麵。如果是別人他們隻會在一邊笑笑,可是這還牽扯到了他們中的人,便隻剩下了怒氣。
“荒唐,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還不快給我住手。”六殿下的聲音一出頓時整個醉清風就隻聽得到在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人那拳頭的聲音。
兩個在激戰的人聽到聲音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葉寧遠更是害怕了起來,這六殿下有多重視李雲他是知道的,以前他看見他們都是繞道走。
可是今天實在是怪不了他,他不過是來醉清風找個女人,誰知突然就被李雲的拳頭給打的倒在了地上。一開始他一直在解釋,可是李雲就像一頭瘋牛似的一直在打他。他也是有脾氣的,好歹是相府的少爺,雖然自從那次以後收斂了些,夾著尾巴做人。
但是李雲這一打,把他體內的暴虐因子又給激發了出來,才和他打的不可開交。現在清醒過來,滿心都是後悔。
“你來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剛剛你們家少爺不是還好好的嗎?”六殿下看了眼跌坐在地上嚶嚶哭泣的花月一眼,對著阿奇問道。
“回殿下,我們少爺本來是在花月姑娘房中等花月姑娘,可是遲遲等不到人就出來尋。誰知就看到相國公子在強迫花月姑娘,少爺頓時氣急,結果就這樣了。”阿奇看有人撐腰了,氣勢也漲了起來。
“你來說說,事情是不是這樣。”
“回殿下,之前小女子本想出來為李公子親自沏壺茶,誰知就見這位公子拉著我不放意圖輕薄,要不是李公子及時出現....”花月梨花帶雨的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尋常人家女子所沒有的嫵媚,把在場的男客給迷得顛三倒是。
但六殿下不為所動,而是認真的審視花月那張豔麗無雙的臉。因為在他看來這件事可以說是漏洞百出,根本經不起推敲。
花月跪伏在地,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
“小女子雖出入風塵,但一直以來都賣藝不賣身,可是今天卻受此侮辱。還請殿下看就算不看在小女曾經也有幸為你們助過興的份上,也看在李公子的份上為小女子做主。”
這下六殿下算是確定了,這是陽謀,把李雲牽扯了進來是想讓他不接都不行。背後那隻手又把決定權交到了他的手上,要不要把事情鬧大,要鬧得多大,全看他自己。
葉寧遠看六殿下問都不問自己一句,頓時心下慌亂了一番,忙跪在六殿下眼前解釋到:“殿下,不關我的事啊,真的不是我,是她,都是她,是她來勾引我的”
這一番解釋因為葉寧遠的慌亂而顯得分外的蹩腳,這也算是坐實了這罪名。
其實在青樓裏這樣本也不是多大的事,花月就算不賣身也逃不開一個妓字。尋常時候給些補償也就過去,甚至連理都不會有人理,更別說做主了。
可是葉寧遠比較特殊,或者說對於六殿下來說比較特殊。因為他是六殿下的死對頭三殿下那一係的人,雖未直言但僅憑他時常與三殿下出入就值得他狠狠打壓了。
背後人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大膽的給他設陽謀。
“這你就不用和我解釋了,待我呈報上去,父皇自會有決斷。”六殿下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就讓人將李雲攙扶回去。
葉寧遠知道他這次是栽了,最近他娘還叮囑他小心行事,可見最近的並不太平。
該怎麼做,該怎麼做?
處於慌張的葉寧遠不知道這時候的他,其實多做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