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生回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裏已經空無一人,心情頓時有些惆悵。

阿寧已經走了呀!我剛剛的樣子一定很丟人。

緣生在心裏默默的想。走進屋內,眉眼一掃就看見剛剛那隻被葉寧風拿來作怪的筆靜靜的放在書桌上門外吹來的風將葉寧風寫的字輕輕的吹起一角。緣生走了過去,眼睛定定的看著宣紙上的字跡,恢弘大氣,每一筆都仿佛透著淩厲。就如同她這人一般。

果真是字如其人嗎!

緣生鋪開一張新的紙,拿起筆,蘸了蘸一旁研磨好的墨水,模仿著葉寧風下筆的力道和筆鋒慢條斯理的寫下。可是終究是兩個不同的人所以寫出的字也不可能一樣。何況緣生的字就和他的人一樣,風骨有餘卻少了氣勢,本就是溫吞柔和的性子如何能夠寫出那種淩厲的筆鋒。

緣生嚐試了下,發現相差甚遠,也沒有強求,隻是將葉寧風寫下的這幾頁紙小心翼翼的折成四小方塊連帶著剛剛那塊被葉寧風拿來給他擦臉的帕子一起放入了隨身的小匣子裏。

自以為一切都做得很隱秘的緣生被突然出現的暗衛嚇了一跳,心口直跳。

還好不是阿寧。

為什麼我要怕出現的人是阿寧?

穩了穩跳動極快的小心髒,黑白分明的眼睛毫不設防的看著暗衛。

站在緣生對麵的暗衛對上緣生眉目清秀的臉龐,不禁感歎一聲:好漂亮的眼睛,好幹淨的人兒,難怪主子對他怎麼好。

不過他收起主子的墨寶做什麼,還保管的那麼小心翼翼。生怕弄壞的模樣。想到這裏暗衛拿眼睛瞟了瞟緣生。

看見暗衛瞟過來的眼神,緣生站直身子一本正經的朝著暗衛說了句:“施主,這是在做什麼?”語氣不急不緩,完全沒有對上葉寧風時的窘迫,和煦的笑容掛在精致的臉上,就像那初冬的暖陽,照進人的心裏,讓人移不開眼。

反應過來的暗衛趕緊收起自己的眼神,黑麵微冷:

“是主子讓我留下來告訴你一聲,明天要準備回京都,把東西準備準備。”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沒帶絲毫的情緒,好像站在他麵前的緣生是空氣一般。

緣生見這暗衛冷若冰霜的俊臉,眉毛挑了一挑,不過也反映過來他口中的主子是誰,眼睛裏帶著了然:“好,我知道了。”

完成使命的暗衛正想飛身到梁上,一旁的緣生心中疑惑叫住他問道:“你去上麵做什麼?”皺著眉頭頓了頓繼續說:“你不會一直在我身邊吧!”

暗衛回了緣生一個你猜對了的表情:“主子讓我在你身邊保護你。還說你要是有閃失我就可以自行了斷了!”暗衛說到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哀怨。

要是葉寧風在這一定會狠狠的敲打他這個榆木一樣腦袋,她明明說的是:好好呆在緣生身邊,不要讓之前那兩個婢女想要強行把緣生帶走的事情發生。若是被帶走就自己去將人搶回來。

到了暗衛嘴裏卻生生變了滋味,對於他來說葉寧風讓他跟在緣生旁邊自然就是要他保護緣生,而若是讓他獨自一人去救緣生毫無疑問就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