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
緣生慵懶的聲音自屏風內傳來,睡眼惺忪的模樣輕輕揉了揉眼睛,因為地上鋪了一層柔軟的地毯所以光腳踏在上麵完全不會感到不適。
輕撩簾幕珠玉碰撞的聲音讓葉寧風緩緩轉過頭,首先看到的是他那光裸的玉足身上單披一件薄衫,搭在肩上欲落不落。鬆鬆垮垮的衣帶散落再配上緣生那張雌雄難辨的臉,葉寧風一時之間的說不出話來。
妖精,太魅惑了!
寧小侯爺一張嘴張的大大的,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之前在醉清風時見到這俊美的緣生當時也是在心裏將他和六殿下比較了下。後來又看到葉寧風對他的態度帶著那麼明顯的維護還曾經想過大概是對她很重要的人。但是卻因為緣生是和尚所以從沒往那方麵去想。現在看看緣生這張臉和比例極好的身材才驚覺葉寧風若是為他而斷袖也不無道理。
他以前也和他的狐朋狗友們為了圖刺激也曾去找過那些小倌,但是到底也隻敢嘴上說說,誰也沒有真的有過那想法。現在看這個葉寧風年紀輕輕卻已經有了這癖好,眼神裏不禁多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葉寧風沒有理會寧小侯爺那戲謔的眼神對著外麵吩咐到:“叫廚房把東西呈上來。”
“是。”門口的奴婢應聲下去,但是對著房內的緣生也是有諸多好奇,因為廚房一直開著小灶將那粥和小菜熱了一遍又一遍就是為了裏麵的人醒來以後可以直接吃。不過好奇歸好奇,她還沒有勇氣去打聽主子的私事。
沒過多久下人們就將那些吃食呈了上來,緣生洗漱過後眼神清明了許多也不似一開始那般迷離,拿起碗碟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一旁那寧小侯爺的公鴨嗓卻是硬生生的破壞了這份美感,看著坐在一旁看通史的葉寧風插了嘴道:“你不親自喂嗎?”
“你怎麼還沒沒走!”葉寧風皺眉她剛剛將代表了天涯閣的書信給寧小侯爺以後,明裏暗裏就已經下過逐客令了,但是顯然這個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寧小侯爺並不願意離去。
小侯爺和葉寧風也打過好幾次的交道,所以自認為算是有點摸清葉寧風的脾氣了,打開折扇輕輕搖了搖,沒有看向葉寧風隻是單單看著緣生神情頗為認真得說道:“你不如離開阿寧跟我走吧!”
說完他挑釁的看了葉寧風一眼,不過葉寧風表情卻一直很淡定,眼神依舊是平靜如水。“關卿和劉祁這兩日會來找你探討關於洪水防治和重建難民居所的問題。所以你該回去好好準備了,免得給六殿下丟人。”
寧小侯爺眉毛微微動了動,手下折扇‘啪’的收起。關卿?劉祁?這不是刑部侍郎和戶部尚書嗎?不要說他們兩個從不管這個事,即使是管也不該來找他啊!
不過看了眼靜靜喝茶的葉寧風也知道她沒有誆他,那麼如果是真的他現在的確該離開了,而且還應該馬上去告訴六殿下。因為貌似隻有六殿下才能從葉寧風的隻言片語中準確無誤的知道她的意思。
而後也沒再多呆起身告辭以後便離開了。
回府那日緣生心情似乎極好,一張小臉上時時可見那溫暖的笑容就掛在那臉上。葉寧風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麵癱臉。
等回到了府裏,得知消息的丞相照例又要顯示一下一家之主的威嚴,葉寧風才剛一踏入聽風閣就被傳喚去了祠堂。這一次連帶著還捎上了緣生。
“丞相。”
“混賬,你成何體統,這幾日你又去了哪裏!還有聽風閣裏那自稱是你師傅的又是什麼人?”
丞相一張臉黑的像鍋底一般,因那日他受了蔡氏的慫恿去了聽風閣卻沒有找到葉寧風倒是看到了一個邋遢的老頭子。所以語氣中不禁就帶了鄙夷但誰知那人完全把它當成是空氣,這些年他位高權重哪裏還受得了別人不把他放在眼裏,所以這麼的就讓一旁的小廝們動手,誰知那人卻是隨便幾招就將所有人打發了出去,還一隻手將自己舉起來直接投到了池水裏,讓他威嚴掃地。
不僅沒有找到人,最後還受了一肚子的氣,丞相的心情無法排解最後又全部落回了蔡氏身上。所以這兩日蔡氏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我去哪裏於你來說並沒多麼重要,還有那個人的確是我師傅,但他的身份你卻沒有資格知道。”葉寧風的語氣毫不留情完全沒有給丞相留麵子。
“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丞相嗓門很大,有些氣急敗壞。
一旁的老夫人拿手裏的拐杖重重的敲擊地麵,她雖不喜葉寧風但是隻要有利用價值那她都可以容許她任性一下。“好了,你們父子兩個在這裏吵也不怕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