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消失在相府上下引起了較大的動靜,尤其是吳媽等心腹也一並消失了。丞相眉頭緊鎖但卻不知什麼原因竟沒有驚動到外人。
葉寧風也是頗為意外,她本以為丞相會派人去尋但是顯然並沒有,而且還對外說老夫人隻是去外院養身子了,歸期不定。事出反常即為妖,所以葉寧風暗地裏又派了一波人去調查了老夫人一番。
聽風閣內,緣生在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轉醒之後對於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有些犯迷糊,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所以一醒來就環顧四周但是卻沒有看見期待中的身影。恰在這時葉寧風剛好進門來,一眼瞧見緣生那張皺成一團的小臉,有些納悶:難道昨天還是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嗎?
“你沒事吧!”
葉寧風走到緣生麵前,隨意的坐到榻上拿過一旁幹淨的果子丟到自己嘴裏,就和平時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
“阿寧,昨天發生了什麼?”緣生看著葉寧風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這句話。
“你的清白被玷汙了,放心我會讓人負責的。”葉寧風伸手拍拍緣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模樣,那語氣裏仿佛滿滿的都是對緣生的同情和對他未來的擔憂。
緣生聽完這些話整張臉都垮了下來,聲音有些低沉壓抑:“你打算讓誰負責?”
葉寧風沒想到緣生真的當真了隨即展眉一笑,勾起唇瓣笑的極致邪魅:“當然隻能是我勉為其難的收了你了。”
葉寧風看到一臉驚愕的緣生心裏有些挫敗,也決定不再逗他:“我要出門一趟,大概明日回來。”
緣生隻是抬眸看向葉寧風並沒有開口詢問,眼神裏充滿柔情。看得葉寧風渾身都不對勁,她總覺得今天緣生情緒有些多變。葉寧風搖了搖頭,叫上披星一起,走出聽風閣,輕呼一口氣:身後那道視線終於消失了。
走在一旁的披星看著葉寧風這樣,拿手捂嘴低低的笑了起來,美麗的眼眸彎成了月牙的形狀。完全不顧葉寧風尷尬的心情。最後幹脆也不遮掩癡癡的笑了出來:“你每次隻要是對上緣生就是這般無可奈何的模樣。哈哈哈,笑死我啦!”
滿頭黑線的葉寧風抬手扶額,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夠了,再笑我現在就把你丟回你的老窩。”
披星卻絲毫也沒有收斂,指著葉寧風的臉道:“你看看你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不就是怕被你家緣生聽到嗎?!”
葉寧風聽到這些話也顧不得什麼其他的直接捂住披星的嘴巴就往府外帶,一直到坐到馬車裏才鬆開。
“你都好久沒有去見過佘老大那裏了,聶大哥見到你想必一定很開心。”披星的語氣中仿佛有淡淡的憂傷和剛剛那個元氣十足的少女完全不一樣。
“是啊,好久了。”
馬車一路磕磕絆絆也不知道行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與京都名門世家裏那井然有序不同,這佘家雖然家財萬貫但是卻從來不講求那些所謂的禮數,也沒有所謂的主仆尊卑。所以葉寧風每每來這都能感覺到由心而發的舒心,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還未下車,裏麵就已經哄鬧了起來,“大家都來看看是誰來了!”
“我們看有什麼用讓老大自己來看呀!”
“什麼老大呀,明明是那聶小子最念得歡!”
葉寧風聽到他們的聲音都有些哭笑不得,每次這些大叔,大伯之類的人總是喜歡以這種方式來歡迎她。
“好了,好了,一會把人家嚇到。你們這一幫大老粗。”
一道慈祥的聲音響起周遭那些打趣的聲音都慢慢平了下來。
葉寧風也打開帷幔,慢慢的探出頭來,語氣有些歡快:“也就隻有您老總把我當成孩子。”
“難道不是嗎?”佘老大伸手揉了揉葉寧風的小腦袋,眼神裏都是寵溺,看得葉寧風有些不自然。
一旁的二老爺也走上前來,一雙又粗又黑的眉毛一挑,伸手用力拍了拍葉寧風的肩膀:“哈哈哈,寧小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和那個聶小子成親呢!老佘給你準備的聘禮可都擺在那裏積了厚厚一層灰了。”
葉寧風聽到二老爺提到了親事,眉毛擰巴在了一起,她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
這時,披星也自車上下來裝作生氣的樣子,嬌俏的聲音像是要掀了這一層的房屋:“你們都沒看到本小姐嗎?太過分了!我要去找聶大哥。哼!”
披星的這一出微微緩解了葉寧風的尷尬,淡淡笑了笑說:“我先去見見聶大哥吧!”
“嗯,去吧。他等你很久了。”佘老大的聲音裏透著一絲笑意,那雙慈祥的眼睛裏飽含的不僅僅是看一位小輩的眼神而更像是在看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