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做任何思考,劉一凡下意識右手一抓,於千鈞一發之際握住了那匕首的刀刃。
此時那匕首的匕尖距離他的脖頸,不過寸許!
與此同時,劉一凡的左掌也拍中了對方的腹部,掌心勁力一吐之下,那人直接噴血倒飛而出,落入了江水之中,帶了一片水花。
劉一凡此時已經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感受到右手上的痛感,還有那流淌的鮮血,他知道自己還活著。
本以為這次武功大漲,出來之後不說揚名天下,至少也能做到自保,不再像之前那般抱頭鼠竄。
可這出來還沒幾天,他竟然就又一次經曆的生死。要不是奔馳的焦躁,要不是他心懷歉意,轉頭想要道歉的話,他現在肯定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他百毒不侵不假,可咽喉被捅破的話,他照樣也活不了,他又沒有練過什麼金鍾罩鐵布衫啊。
看著手中的那柄匕首,就見握柄的兩側,有著一個哭臉和一個笑臉。
劉一凡臉色一變,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的船夫,沒想到竟然會是哭笑浮屠偽裝的刺客。
都說江湖處處是險惡,今天劉一凡可算是被上了一堂課,他的眼力和閱曆果然還有待提高啊。
不遠處傳來一聲馬的嘶叫,劉一凡這才想到這些哭笑浮屠的刺客目標應該不是他,而是那個公路!
轉頭看去,正瞧見公路被壓在船下,船夫騎在他身上,兩人之間橫著一把匕首。
公路雙手用力想要推開那匕首,奈何氣力不如船夫大,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匕首距離他的麵門是越來越近,幾乎已經快要快要刺破他的皮膚。
劉一凡見勢不妙,也來不及在施展輕功過去幫忙,一揚手就把手中的匕首給扔了過去。
隻是他的準頭是在太低,這一扔到底是沒擊中那個船夫,而是紮進了一旁的馬腹之中。
馬兒受疼,人立而起。可緊接著那見血封喉的毒藥充斥全身,毒發身亡之下,碩大的馬身直接栽倒在了江水之中,帶的連小船都跟著翻了。
劉一凡汗顏,又失手了。
看著江麵那隨波逐流的翻船,劉一凡正想著要不要下水救人呢。一隻握著匕首的手率先冒出江麵,緊跟著是手的主人,一個滿臉劫後餘生的表情的人,不是公路又是誰。
劉一凡鬆了口氣,他這誤打誤撞和對方的運氣看來相輔相成,至少人家又活下來了。
他一邊生疏地嚐試著操控這艘小船,一邊向公路招了招手,示意對方趕緊遊過來。
此時公路被江流所帶,兩人已經拉開了不少距離。看到劉一凡和小船的所在,他連忙將頭露在水麵之上,四肢搗水地朝那邊遊去。
劉一凡看到公路這個姿勢,腦海裏浮現出了兩個字:狗刨。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人遊泳,沒想到竟然看到如此經典的姿勢。
劉一凡心中正覺得有趣,卻瞧見公路身後有一艘無人的空船在向遠方漂流。
“那是……”劉一凡想起來,那是剛才三個村民打扮的人所乘坐的那艘。
隻是現在上麵已經空無一人,連船夫都不見蹤影。甚至剛才那三人背著的竹筐,還有身上所穿的衣服也都被扔在了船上。
“他們也是哭笑浮屠的人!”劉一凡心中大驚,明白了過來,連忙衝著還在狗刨的公路喊道:“小心!還有四個人在水裏!”
公路聽了一驚,也是明白了過來了。四肢搗水的速度明顯加快,從狗刨,變成了一個快速的狗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