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禍亂既平,不數日幽州尉遲兗處也就此傳來捷報。
想得高麗、朝鮮二邦聯合之力尚且不能撼動河北,試想幽州邊境烏丸孤軍之力又豈能與幽州傾軍之力抗衡?
尉遲兗雖然年少,卻也深通韜略。其間利用彼軍輕敵之故,於幽州邊防之地一戰擊敗烏丸軍馬。尉遲兗單人獨騎,力斬烏丸七元上將。烏丸國主畏懼,就此上表請降。
尉遲兗不能決斷,隨即上書洪武。
洪武準其請,納降之日烏丸國主親自會見尉遲兗。但見尉遲兗英姿,心中更加欽佩。期間商談諸事,尉遲兗盡皆應對毫無差錯。烏丸國中震蕩,亦因此傾心而降立誓永不謀反。
四國動蕩,如今不出一月已然三路皆平。
洪武心中大喜之間,就此詢問並州邊防戰事動靜。不數日探馬回報,言自從高坎鎮守並州以來但遇匈奴之兵尚且沒有一場交戰。
洪武疑惑,不禁就此詢問探馬高坎每日調度。探馬就此彙報,言並州邊防軍馬一直采用固守的態勢。雙方以長城為界,各守疆土。高坎為守將,每日嚴加防守。更傳下軍令,不可出戰。便是出戰得勝能夠擒獲敵軍將令的,亦必然斬首。諸將見主將如此,心中早有怨言矣。
聞聽探馬回報,洪武不禁眉頭深鎖。一聲淺笑之間,不禁輕輕無奈搖頭。
“這個高坎,怎麼隻知道堅守呢?如今四邦犯我河北,不出月餘兩路三邦皆已臣服。三路人馬之中,確實是匈奴這一路最為強大。然而即便如此,卻也不能隻顧堅守不戰。豈不知久守不戰是示弱之道,若長此以往部下軍卒必然懈怠。屆時敵軍強行攻取,試問並州邊防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呢?”
心中憂慮之間,箔崖已然就此出班。
“以臣來看,高坎雖然年少然而能為卻未必在盧炳義以及尉遲兗之下。想得匈奴自從漢初便就此興盛,直到漢武帝時期方自有所平定。如今舉兵犯闕,以臣看來高坎必有遠圖無疑。”
“嗯,此話卻也有些道理......”
但見箔崖出班諫言,洪武實在不敢不信。然而嘴上雖然這樣說,心中對於高坎仍舊饒有埋怨。心想大丈夫生於亂世定當成就不世之功,如今隻是固守如何能夠建立功業?由此所想,本欲催逼又恐彼心中正如箔崖所言另有良圖不禁就此將催促出兵的命令就此在自己的心中暫且壓了下來。
既將催促高坎出兵的命令壓下,實指望高坎能夠如同段箔崖所說的那樣心中有所良圖。然而就此又一連等待了三個多月,每日並州邊防的回報卻仍舊正如探馬所言依舊不見動靜。
洪武心中疑惑焦慮,不由得就此深鎖起了眉頭來。
這一日在自己的宮中聞聽探馬線報仍舊和往日無恙,洪武壓製在心中數月的耐心終於走到了盡頭。
“彼駐守並州邊防,隻是固守不出。如今三月有餘,諸路皆平。高坎如此行事,莫非懼怕匈奴不成?”
聞聽洪武所言,探馬隨即拱手上諫。
“大王身在冀州本就不曉並州諸事,如今高坎隻是堅守不戰莫非另有別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