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功夫,朱丕與兩位小姐就如膠似漆、相見恨晚了,酒池肉林裏不時傳來他們放浪的笑聲。在昏暗的燈光下,楊光輝瞧見朱丕朝他擠了擠眼,向他打出一個V字手勢,然後招手讓他過去。
楊光輝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朱丕指著楊光輝對兩位小姐說:“給你們二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兄弟――楊生,高大威猛,玉樹臨風――”他用手掩著嘴巴湊到兩位小姐麵前悄聲的說:“床上功夫更是了得。”
兩位小姐用手捂著嘴笑了起來。
楊光輝的臉刷地紅了,這該死的朱胖子!
接著朱丕又把兩位小姐介紹給楊光輝:“這兩位是我的幹妹妹,一位叫小雪,一位叫咪咪。”
楊光輝眯著眼打量著眼前的女人――這兩位在十米開外且能見度不太好的情況下暫且可以稱作靚女,而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張用濃厚脂粉裝扮的臉在幻燈的映射下頓時原形畢露。這讓他想起了清代文人蒲鬆齡,可惜他老人家未曾來過特區,否則新版的聊齋誌異一定寫得分外恐怖。
朱丕笑著問咪咪:“咪咪小姐,身體的某個部位也可以當名字叫喚麼?”
“討厭!”咪咪笑著一把推開朱丕說:“你不是一樣把畜生當成自己的姓嗎?”
小雪了楊光輝一眼說:“朱老板,你這位兄弟有沒有本事我們不知道,不過單就相貌上來看,他可比你長得象人樣多了。”
楊光輝心裏罵道:媽的,一個婊子也配對自己評頭論足?
朱丕笑著說:“一個人長得醜並不可怕,對於二位小姐來說,怕就怕下半身功夫不濟,舉而不堅,堅而不久,把一件人間快事弄得上天不得、入地不能,隻好光著屁股躺在床上活受罪;再則怕那些徒有其表的小白臉,口袋沒錢又想吃霸王餐,脫褲子的時候十萬火急,提上褲子便六親不認,把我們做無本生意的勞動者看成是不要錢的義工。與這些龜孫比起來,我朱某人可算得上頂天立地的英雄。當然,與楊兄弟相比,我是長得磕磣了些,不過鄙人自有獨到的強項――在下身懷絕技,威猛無邊,且信謄良好,驗貨即付款……什麼,不信,要現場看才藝表演?嗬嗬,隻是不知你們要欣賞二人轉還是三英戰呂布……”
兩個婊子跟著也是一陣吃吃地笑。
楊光輝感到一陣陣惡心。
服務員又端上兩紮啤酒,給在座的人一一斟滿,同時還送上一套骰子器具。朱丕笑盈盈地說:“在玩身體遊戲之前,咱們不妨喝一點酒,玩一玩骰子遊戲,誰輸得最多――那就對不起了,我就上我最喜歡最拿手的了!”
小雪熟練地搖了起來,罩子裏的骰子歡快地轉了起來,發出嘀溜溜地聲響。朱丕樂得象條狗似的在一旁狂呼亂叫……
兩位小姐臉上堆砌的化學品散發出一陣濃烈嗆人的氣息,近距離的接觸對心髒的承受力絕對是不小的考驗。楊光輝突然感到胸悶氣短,如果再滯留在這兒,難保不被人抬上120急救車。
他站了起來。
朱丕看著他嚷了起來:“幹嘛?哎,別走啊,重頭戲還沒開始呢。”
楊光輝支支吾吾地說:“你多保重身體,我……有點兒不對勁,心律不齊……好象還心動過速,對不起,我先告辭了。”
朱丕罵道:“又不是讓你玩3P,裝什麼熊?出門在外,別他媽象個童子雞似的盡給老子丟臉。”
不顧朱丕的奚落與挖苦,楊光輝仍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