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不知道蘇老太爺到底是怎麼想?他怎麼就不同意蘇大伯的和離或者休妻的請求?真不知道他到底欠了周老太爺多大的情和債,才能讓這麼一個禍害留在家裏一直禍害自己家。
既然想不明白,蘇欣不會鑽進死胡同,將自己悶在裏麵。更何況蘇欣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她的工作量可不小!
樂樂就隻要蘇欣陪著他玩,其他人陪幾不高興,總是委屈的要哭,讓蘇欣有些哭笑不得。
接近年關,家裏也是一日忙過一日,每天都累得不行,這個時候蘇欣就格外盼望牙行來通知說有了新的奴婢奴才這樣蘇老爹和葉氏也能輕鬆一些。
也許是聽到蘇欣的祈禱,昨日村上村上去縣城裏的人回來說,李記牙行的李掌櫃讓蘇欣家有時間去一趟,他那裏新進了一批丫頭小廝,都是經過調教的,不用現教規矩。
傳話那人眼裏迸射出的羨慕和仰望的目光,讓蘇欣不由得實效,自己家若不是因為敬哥兒讀書不錯,也不會不惜錢財的買奴。
蘇老爹和葉氏倒是很心動,還一個勁的說,“這樣的好,有規矩了,什麼都有個準則……”
蘇欣則不如蘇老爹和葉氏這麼樂觀,“且不說這些丫頭小廝在富貴人家練就的勢利眼和狗仗人勢的性情,就說那些個丫頭小廝,在府裏做過的最重的活也不過就是打水、抹桌子等活要讓他們做這洗衣做飯,挑擔劈材的活計,他們多是嫌累不願意的吧?”
不管蘇欣及家人怎麼想,第二日,蘇欣和爹娘以及放假在家的哥哥們一起去縣城,葉氏囑咐:“到時候,你們先選和自己,最後娘和你爹再做決定,這也是鍛煉你們看人、識人本領的機會。再說,不管怎麼樣,都是要找個合眼緣的,也能好相處不是?”
蘇欣一家是直奔牙行而去,剛到門外,牙行的掌櫃的便已經得到消息,快步迎了出來,滿臉堆笑,“蘇員快裏麵請,嫂夫人和各位哥兒姐兒裏麵請。”
薑掌櫃的一麵將蘇欣一家往裏麵引,一麵套近乎,“自從上次員外郎一家未能選到合適的人,某就一直給員外留意著,總算沒有白費心思。這次的……”
“倒是麻煩薑掌櫃您惦記著,某不勝感激。以後若有這類買人、買鋪子之類的事情,還得勞煩您!”蘇老爹也和薑掌櫃的套著近乎,心裏卻在腹誹,“這掌櫃的忒厲害,被他這般一說,我都覺得欠著他了。”
上次蘇欣家來參加蘇勇之的成親禮,到牙行去看過,可是沒有看中的,好些掌櫃的都不高興,那些個小廝更是拉著臉,送都不送,更別說像薑掌櫃這般還能記著這件事的。
蘇欣看著蘇老爹和人拽文的模樣,不禁暗自發笑,又佩服薑掌櫃做人做事的態度,“這掌櫃的也是個人才,這份盡心便是其他的牙行所不能比的。也許這就是爹為什麼給薑掌櫃放出風聲的原因吧!”
蘇欣想著這事的功夫,幾人已經到了後麵的庭院裏裏。蘇欣看向站在麵前的即幾排人,有的好奇的抬頭看著蘇欣他們;有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麵;也有人東張西望,交頭接耳。
就在蘇欣觀察著這些人的時候,突然有一道侵略性的目光,鎖定在蘇欣的身上。
蘇欣的心一頓,“奶奶的,這到底是誰呀?盯著我幹什麼?我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