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天結婚以後,在父母和家人的眼中,海天溫恭賢良幾乎讓申家人無話可說,就連一直反對這段婚姻的申父也默然接受了,她燒了一手好菜,並且精通各大菜係,每當申家團聚家宴的時候,她都親自下廚,烹製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堪比山珍海味,令人回味無窮。
她精於茶文化,沏出一手功夫茶讓家人淺嚐慢品中其樂融融,而精明的察言觀色,八麵玲瓏的處世哲學讓她在複雜的大家庭關係裏彰顯出了與眾不同的知性,她學曆很低,但一直在學海無涯中努力,在家人麵前她永遠如日本女人一般對丈夫千依百順,悉心照顧。申旭東的臥室衣櫥裏永遠都是她親自熨燙擺放整齊的衣物。
每當這時,申旭東的內心深處總會有一絲絲的糾結,他會想起那些和他一起走過日子的女人們,卑微而貪慕虛榮的前妻齊悅除了性格溫順以外無任何作為女人可取的優點,而一起打拚的創業夥伴的江浩則是滿滿的女漢子風格強勢硬朗,而那個貌美如花般的嬌妻曉雨更是像瓷娃娃一般的高不可攀,在她的字典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不會給任何人燒飯做菜,繞膝圍繞,噓寒問暖,她像一道靚麗的風景隻能喜歡不能收藏一樣,她內心深處很愛很愛丈夫,卻像個沒有結業的幼稚園小朋友一樣對婚姻生活茫然無助。
海天卻適時的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填補了那些女人生活中欠缺的智慧,讓他有些耳目一新的新鮮感後果斷俘獲了他,她真是一個狡猾如白狐一般的女人。
最近的申旭東一直在青島處理公司業務,和海天這段新婚蜜月讓他積攢了很多工作,隻有忘情工作或能讓他整理紛繁的心情。
剛剛整整一上午會的申旭東此時坐在總裁辦公室裏疲倦的小睡一會,外線電話鈴聲刺耳響起,是他的新婚妻子打來的,他無奈的接聽,聽筒裏傳來了磁性溫柔的聲音:“親愛的,晚上回來麼?我在紫竹公館等你呢?”他有點語塞,他真的有點累,但是從相識那天起他就如中了魔法一般,對於她的要求他沒有拒絕過,他們在不知不覺的相愛相殺中有了依賴和期待。他簡單的回答了:“好”便掛斷電話。
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紫竹別墅了,現代社會的發達能讓人幾小時間跨越千山萬水的相聚,此時的他正在享用著海天精心準備的美味特色佳肴,柔和的燈光下,醉人的紅酒在水晶高腳杯中慢慢搖晃中舉杯唇邊,也凝住海天癡情的目光,在幽雅濃鬱的香氣彌漫中緩緩沉淪,他覺得自己完了,不可救藥了?難道在歲月的沉澱,時光的靜寂中已經不知不覺的深愛於她,淺淺的苦味在生命裏彷徨,一番掙紮後竟如此沉醉,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孽緣麼?
情景交融的恍惚中與她共赴巫山般耳鬢廝磨,又回到曉雨臥室那寬敞舒適的大床上,開始了糾纏不休的碰撞,他越來越喜歡這種心馳神往,精神和肉體上已經一起心甘情願,琥珀色紅酒後勁綿長,讓他有些顛蕩漂浮。
在半夢半醒之間他還是看見她肌膚裸露出斑斑傷痕,仿佛是被剛剛侵略過的戰場一般觸目驚心,他覺得心有種針刺般劇痛,眼眶有劇烈的發熱感,他終於完全的清醒的逃到了衛生間,一拳砸碎了衛生間的浴屏玻璃,殷紅的血液順著指間流淌,碎片在驚天動地散落了一地。
他試著整理情緒走出來,赫然看見她卑微的跪在她麵前一絲不掛,誘人的曲線仿佛維納斯雕像,他順手拿起了身邊的領帶,開始了發瘋般的抽打,她毫不反抗抱住他的大腿,在他抽打得有些精疲力盡的時候,她厚厚的嘴唇吻住了他,喃喃自語:“親愛的?我愛你,不管地老天荒,你永遠是我的,休想逃走!”
她的目光溫柔中透著霸道的愛欲,他痛苦的又一次閉上眼睛,他感覺自己在精神世界裏已成為了她的奴隸,卑微下賤而暗無天日,他不敢麵對未來,隻能在纏綿的朝朝暮暮中翻來覆去中死去活來,在貪得無厭中需要,在永無盡頭痛苦中僵硬柔軟,在虛擬的相見恨晚中忘了昨天,醉了今天而永遠不想擁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