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母親被人下毒謀害,自己和小瑜隻顧悲傷,覺得天都要塌了,他不知道沒有母親他們要怎麼在丞相府活下去,他當時雖不大,但也知道端木烈不喜歡他們,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是不會管他們的死活,他很擔心可他不能說,他是大哥,是不能慌的。
到令他沒想到的是,小妹卻在積極的找出到凶手,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父親根本就沒有幫母親找出凶手的意思,準備隨便拉幾個人搪塞孟家,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找出凶手,畢竟他們是死了娘爹不疼的孩子,大家族裏一向是踩高捧低的,他們以後如何在這丞相府活下去都是問題。
可小妹卻做到了,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小蓮在府中影響力那麼大,那個連母親的賬都不買的管家對她卻是畢恭畢敬,她在府中行事幾乎都是暢通無阻,他很詫異,他不知道一個九歲的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他一直以為她隻是個會撒嬌的小姑娘。
有了府中下人的配合與支持,很快小蓮找到了下毒之人,是當時府裏一個很有身份的姨娘許靜箐,她父親是一個三品官吏,當時父親明顯不想過多的重罰她,找出理由來搪塞,畢竟也是一個三品官的女兒,勢力也不容小看。但小蓮卻提早通知了孟家,孟家派了許多人來,最終父親迫於孟家勢力把那個姨娘關到柴房。
那時他們三個還在一個院子裏住,他深夜因為睡不著,準備起來在院子裏散步。可他卻看到了那個本該再柴房的姨娘,此刻卻被綁在院子的大樹上,她麵前坐著麵無表情得小妹。
他有些不知所措,記憶中的小妹是那麼可愛,喜歡趴到自己懷裏撒嬌,可眼前的人氣勢卻讓人害怕。
“小妹,你………”他囁嚅道。
端木瑾蓮扭頭看向他,語氣淡淡的求道:“大哥你還沒睡,既然沒睡,就來聽聽真正的凶手是誰吧。”
他聽完後有些愣,難道凶手不是她嗎?
端木瑾蓮看他疑惑的神色,開口解釋道:“大哥,她一個三品官吏的女兒哪有膽子敢害孟家的嫡女,孟家一跟手指頭,她家都招架不住,她哪來的膽子敢害母親。”
說完端木瑾蓮沒再看他,看向許靜箐緩緩說道:“你也不想吃苦吧,你已是注定要死之人,你也不想再死之前再經曆一場噩夢,我不想聽你廢話,你要相信,我完全有能力讓你們家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聽說你母親生了個大胖小子,嘖嘖,恐怕他是見不到這個世界了。”
端木瑾蓮說完看著她,身影雖漫不經心,可周身強大的氣勢還是讓人喘不過來氣。許靜箐臉色慘白,她不知道那個最小的端木瑾蓮居然有這樣的本事,半響她猶豫地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是誰,但我不會在別人麵前指認他們,不然我家依舊逃不了滅門,我說了你答應我不要對我家動手。”
端木瑾蓮聽後略一挑眉道:“當然,你說吧。”
許靜箐深深歎了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是白家,他們為了打擊孟家,便來找我,讓我配合他們給你母親下毒,答應我事後一定會讓我當正房。這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我都告訴你了,你一定要放過我家人,這件事和他們沒關係。”
端木瑾蓮臉色陰沉地反問道:“白家?”
許靜箐看她不信,有些慌亂,怕她對自己家動手,連忙說道:“沒錯,我沒有騙你,而且他們這次行動的核心人物好像是白雨霜,我的人跟蹤過他們,見他們都與白雨霜彙合,不然我是沒有膽子敢加害你的母親。”
端木瑾蓮臉色冰冷的看向她,她知道她也沒有那個膽子騙自己,反正是一個將死之人了
端木瑾蓮對著司月略一點頭,司月就迅速把她劈暈,扛著她消失在夜色中。
端木瑾華永遠也忘不了妹妹之後的表情,那種冰冷到了極點,陰森可怕的眼神,從那時他就知道妹妹和白家注定不死不休,尤其是白雨霜,那個和妹妹齊名的才女。
後來聽說白家要將白家嫡次女,白雨霜的姑姑嫁到丞相府做正房夫人,小妹知道後隻是冷笑道:“白家真是好算計,犧牲一個三品小官的女兒除掉了孟家嫡女,既打擊了孟家,又讓丞相夫人這個位置空缺,由他白家嫡女來補,眾人隻覺得是下嫁,端木烈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和白家結姻的機會,而他白家,也多了一個丞相這樣的大幫手。哼,想得到美!”
結果沒過幾天,白家嫡次女慘死在房間,白家查了許久也沒有查到凶手,婚事也不了了之。他直覺認為是妹妹幹的,他有些痛恨自己,是自己無能,讓這麼小的妹妹做這些事,自己是哥哥卻還要靠著妹妹,他發誓以後一定要加倍補償她。
後來但凡是要嫁給端木烈當正房夫人的人皆慘死在自己家,時間一長,再也沒人敢把女兒嫁到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