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1(1 / 2)

那晚從葉府回來後,端木瑾蓮一直呆在家裏,每天吃吃飯睡睡覺,看看書彈彈琴,生活好不愜意。端木瑾華和端木瑾瑜每天都會來端木瑾蓮這裏一起吃飯,兄妹三人每天其樂融融。

這天晚上,端木瑾蓮坐在床上沉思,端木瑾瑜告訴她半個月後太後生日,所有五品以上官員都要攜女眷進宮參加宴會,太後信佛,自己師從慧空大師,勢必會引起太後特別關注,讓自己提前準備好禮物。禮物她不擔心,反正太後信佛,到時候借師父名聲一用,什麼事都不是事。她在想,半個月後,就要和白雨霜正式見麵了,她們這幾日就要行動了,隻怕半月之後的宴會有的玩了。

第二天,端木瑾蓮便帶著司月司棋出府上街,嚴格來說,端木瑾蓮穿過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逛街呢。覺得很稀奇,就連司月司棋也是充滿了好奇,端木瑾蓮一向淡淡的眸子染上了好奇,卻不知,她們三人在眾人眼中也是一道風景。

司棋司月兩人雖是侍女,但兩人所穿衣物皆不是普通侍女可以比的,就連普通人家的小姐也比不上,況且兩人麵容皎好,雖沒有端木瑾蓮傾國傾城,卻也是令人眼前一新的美女。司月一身黑衣眼神犀利麵色冰冷,如雪山上的蓮花一般讓人望而生畏;司棋則一身藏青色衣裙,眼神冷漠,如孤潔傲岸的梅花一般拒人千裏之外。

而端木瑾蓮則更吸人眼球,身材高挑,精致無暇的臉龐,一雙大眼睛,眼角上揚,令人聯想到貓,尤其是麵無表情的時候,一雙眼睛幽幽的看著你,讓人心裏發毛;但當那雙眼睛充滿笑意時,又璀璨的仿佛裏麵裝滿了繁星,讓人自甘沉淪,一身紫衣更加襯得肌膚如雪。

路上行人都癡迷的看著主仆三人,端木瑾蓮察覺後,不由暗歎口氣,唉,長得好也是一種負擔。端木瑾蓮對自己的臉很滿意,這麼美的一張臉,每天照鏡子都是一種享受。

端木瑾蓮不由加快了步伐,她今天還有事要做呢。不過在經過衙門麵前,她不由被門前的鬧劇所吸引,鬧劇的主角是個濃眉大眼的英倫年輕人,身穿青色士服,更加顯得身材欣長,那雙標誌的大眼睛裏此時正寫滿了憤怒,修長的臂膀正一下又一下的擊打著門前的那麵鼓。嗬,傳說中的“擊鼓鳴冤”呢。端木瑾蓮饒有興趣的觀看。

身邊的司棋湊到端木瑾蓮身旁說著自己剛聽來的消息,早在她看端木瑾蓮感興趣時就已經去打聽了,這是她做侍女應該做的。

“小姐,這個人是是江南錦城一個小城鎮上的,聽說通過了當地的秋試,可遲遲沒有他參加春閨的消息,去問當地縣官時,縣官支支吾吾的把他打發走了,眼見著其他人都進京了還是沒有他的消息,再問縣官時縣官竟把他趕了出去。他認為肯定有人頂替了他的名次,便上京來告官。這都來了幾天了,衙門沒有一點要授理他案子的意思。小姐,恐怕他是沒有機會了。”

“嗯,自古官官相護,能在科舉上做手腳的人身份不會太低,衙門是不會為了他得罪高官,況且考生早已入檔,連春閨考生安排都已準備好了,沒有人會為他再重新準備的。”端木瑾蓮淡淡的說。

就在端木瑾蓮說話的時候,衙門裏走出幾個官吏,把那個年輕人一抬就扔在了衙門門口,端木瑾蓮還能聽到人落地的聲音。肯定很疼,端木瑾蓮想。

官吏裏一個像是頭的人說:“那個窮鄉僻壤來的窮鬼,想做官想瘋了吧,就你那寒酸樣還想參加科舉,回家做夢去吧,不要再過來了,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幾個官吏說完囂張地離去了。周圍人對此指指點點,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端木瑾蓮看向那個人,他的頭埋在地上,讓人看不出表情,但從他緊握的雙拳中可以看出他內心的不甘心。端木瑾蓮戲看夠了便向他走去,她可不隻是為了看戲才在這耽誤時間的。

此時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已散去了,韓桑自然趴在地上,他不想動,也不願意動,他的內心充滿了絕望,自己苦學十餘年,隻為能入朝為官,讓阿姐不再辛苦。自己從小父母雙亡,是啊姐給人家縫洗衣服支持自己讀書,他猶記得那天阿姐的笑容,他中了秋試,馬上就能到京城參加春閨,就算沒能考中自己將來也有著落了,一般都會被大戶人家請去當教書先生,可如今自己什麼都做不成,他想到了死,可一想到阿姐,他就不能死,他不能留阿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