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卻不知被從哪鑽出來的力量讓我堅信不疑。
超人隻是默不作聲凝視著我。凝視用在他那張白癡的臉上也許不太合適。不過我想不到更合適的單詞。他的目光幹淨溫柔，感受不到任何情感摻雜。
“我可以幫你。”許久，他開口道。
許久，隻是我感覺上的許久，也許3分鍾也許5分鍾也許2個小時。在那段時間裏我丟失了時間的概念。
“阿厘在哪？”好吧，我承認我開始相信這位超人了。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討厭過他，就算他是個純粹的瘋子，那。。。聽聽他說什麼也沒有損失吧？
更何況，我不希望他是瘋子。你們也這樣想吧。
“他爸死了。”超人歎口氣，一臉抱歉。
“死了？？阿厘終於殺了他了？還是你幫我朋友結束了那個混蛋”這純粹是頭昏腦漲的氣話。氣他輕易就用嘴奪走阿厘唯一的親人。
“我很抱歉，我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從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恨。
“你是說你本來可以救他，但是你這個超人卻玩忽職守讓人殺了我最好的朋友的父親？”我真的生氣了。我無法想象李厘失去他唯一親人的樣子。那畫麵過度殘忍，我連單想想都不忍心。
“對不起。”他低下頭，輕聲道。
“放屁！”我用盡全力對著他臉吼道。
“看著我的眼睛。”他抬起頭，用微微濕潤的眼睛看著我。“我帶你去看。”
我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睛。我隻能這麼說，我從沒見過這種眼神。像磁鐵一樣讓我無法閃躲。
我看見，不是看見，是感覺。我感覺到一副畫麵。
之雨的爸爸被固定在牆上。他腰好像被什麼東西圍圈起來，似乎是固定的重心，但好像支撐不了他的重量，他在盡力不讓身體下墜。因為他的兩片腳掌被倒鉤刺穿，而他的下方是絞肉機。也就是說，如果他不能控製身體的重力，地球的力量會讓他變成一推碎肉。他的雙手。。。他的雙手，隻剩下一隻。而僅存的手掌被巨大的鋼釘刺穿。
另外，他身上有密密麻麻的黑點。我看不清黑點是什麼，所以畫麵拉近了。
黑點是。。。螞蟻。
我能感覺到空氣中濃稠的血腥味，以及李厘父親殘存不多的求生意誌。
要說感受的話。隻有翻山倒海的嘔吐感。
“李厘快出現了。堅持一下。”
“碰”畫麵中傳來關門的聲音。李厘的身影慢慢出現在畫麵中央。
我本能的閉上眼睛。
“啪嗒”
“啪嗒”
“啪嗒”
阿厘，別死了。我泣不成聲。
“他要的是悲傷，換句話說，就是眼淚。所以他會摧毀目標的意誌，讓目標隻有發抖和哭的份。”超人清晰地聲音在我耳邊回蕩。
“目標？”我睜開通紅的雙眼，拳頭幾乎迸出血來。“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你再說一遍試試看！”我無法抑製地大吼。
“你給我再說一遍試試看！！”我的右拳結實地砸在超人的臉上。
“你它媽再說一遍試試看阿！！”我的左拳結實地砸在超人臉上。
一分鍾後，我暴雨般的拳頭漸漸慢了下來。
兩分鍾後，我暴雨般的拳頭漸漸停了下來。
三分鍾後，我的臉摔在冰涼的地上。世界天旋地轉。
“好點了麼？”超人坐起身子，看著被淚水溫熱了的胸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超人的臉。頰劃過一道弧線，重疊在濕潤的胸口
“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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